,到後來,變成回憶著那半年的平靜,才能安撫自己孤寂的心。
他想見見陸克英,但是陸克英説了,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他害怕陸克英生氣,但是轉念一想,反正陸克英左右也是在生氣,見一面也不會再改變什麽了。
去見見吧。
他踏上故土的時候,不住的安自己。
事已至此,再變糟也就這樣了。
他想念陸克英曾經溫柔的眼神,想念那些吵吵鬧鬧的日子。
但是再見到陸克英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想念的眼神了。
陸克英變得更加冰冷,更加難以接近了。
他卻義無反顧的靠上去,妄想從這片冰冷中,找到一點溫。
“麽?”
他看著面前人眼底的戲謔和嘲弄,覺得沒有溫柔的眼神,有激烈的(和諧)望也是不錯的。“好啊。”
時隔七年,陸克英的體還是讓他着迷,他迷戀這熟悉的接觸,迷戀著陸克英的一切。
包括那人的怨恨。
他看的真切。
但是他可以假裝看不見。
只要陸克英還需要他,他就可以當作什麽都不知。
“我們,下次能約在你家麽?”
“不能,女朋友在家裏,不方便。”
女朋友,原來陸克英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麽他是什麽呢?一直保持著肉(和諧)體關係的他們算什麽呢?
“我們開心不就好了。你不開心麽?”
他不開心,但是如果這樣説,他大約就再也見不到陸克英了,所以他違心地説,“開心。”反正説謊這種事,他一貫是張口就來的。
之後,陸克英會摸著他的體,暢想跟女友結婚以後的生活。
那些美好的生活裏沒有他。
一想到這個事實,他就會頭發麻,忍不住想要堵住陸克英的嘴,用更激烈的望掩蓋這些恐怖的真相。
只有(和諧)愛的時候,他才會產生陸克英還愛他的錯覺,但是云消雨霽,他能感受到的只有那洶湧的恨意。
他絕望的想,他是不是永遠也找不到曾經那個愛著他的陸克英了。
他累了。
他怔怔地望著母親的床鋪,突然理解了母親的那一聲歉。
理解了母親爲什麽會選擇離開他。
他摸著口袋裏的藥瓶,躺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
其實,所有人,都不需要他。
沒有誰的未來,把他寫進去。
他何必要這麽辛苦的活著呢?
他死了,陸克英也就不會恨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