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琅一惊,姬瑶已然自屏风探出来,少女容色艳,闯入时神色自然,见他衣衫遮遮掩掩,皱眉:你方才明明伤到了腰,为何不涂?
闻言,动作停了片刻。他最重的伤在腰后,扭难免牵扯伤,很难涂抹伤药。而且,师姐就在屏风外,距离不足五步。他不愿在此宽衣解带。
细细看去,叶琅的神色间还有几分紧张。
既如此,我自然是要帮到底的。姬瑶出一抹愧疚之色,我一次当师姐,却没有保护好你。此时,明知你有伤在,怎能放任你不爱惜自己的。
不可漏过哪个伤,影响之后练剑就不好了。少女的声音自外间传来。
话全让她说尽,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叶琅只好随她走进屋内。
少年衣衫发丝皆有些凌乱,眼底冰寒不复。掌心贴在她的腕间,一下制住了她的动作。
叶琅本想借着屏风遮掩尽快了事,毕竟他们只是同门,不愿随意承情。
他的长相是颇侵略的俊美,染了薄怒,添了几分生人勿进的冷厉。
女子居高临下压在他上,云海在两人,下是轻晃的法灵舟。动作间,乌发垂落至前。少女的眼是生来多情的形状,此刻盛满了关心与忧虑。
叶琅压抑着声线:师姐能起了吗?
她趴在他上,似乎才看清两人形势,急忙半坐起来,骑在他腰间,双手毫无章法地来回抚摸着他的口手臂,慌忙问:叶琅?你怎么样?
说着,手指准确地碰上他的后腰伤,姬瑶语气笃定:你这里有伤,难要放着不?
姬瑶哪会退却,伸长手臂拦住他的去路,微微抬看向他,不行!你是我师弟,你受了伤,大半责任在我。
压在下。两人齐齐倒下,沉重的撞击力之下,叶琅伤上加伤,下颌微抬,蹙着眉发出第一声闷哼。
姬瑶这才恍然,将手腕抽回来,慌乱地站起,是我压到你了...你...
我的伤并无大碍。
姬瑶骤然闯入,径自看过来。叶琅匆匆合拢领口,遮住布满淤痕的膛,神色冷然,大跨步越过她往外走去,那里不要紧,多谢师姐的伤药。
叶琅面色平静地站起,方才被人压在下上下齐手的无所适从消失无踪。
偏偏面上一层冷汗,黑沉沉的双眸如被雪浸,并没有多少攻击力,倒有几分似怨似嗔的意思。姬瑶看得好笑。
你若是不要,我便亲自帮你涂。怎么,想要师姐亲手服侍你?
可那双手越摸越不像话,叶琅本拦不住她,深一口气,忽略上的不适,提气捉住她的手腕,嗓音略低,师姐...
叶琅看着清瘦单薄,却极为有力。
少年仰面躺着,吃痛时才多了几分情绪,估计被自己缠得烦了,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
叶琅侧躲闪,语气疏离,师姐已然帮了我许多。
叶琅拿着伤药走去屏风后面,解开衣衫,草草涂上淡白药膏。
被人围着拳打脚踢也不曾发出声音,原来是忍着呢。
药膏质地腻清爽,灵力渗入伤化去血瘀,甚至疗愈了沉疴旧疾。绝非凡品。
姬瑶声音更近了,师弟?
叶琅对上她的目光,顿了片刻,轻
叶琅正要谢告别,姬瑶却先开口:你的伤需要理。方才我还压了你一下,必是十分不好受,可莫要推辞。
姬瑶神色古怪,问:师弟不会是拘泥于男女吧?
二人一路无话。
回到清临峰,姬瑶将云舟停在自己院子门口。
叶琅的袖子撩到手肘,领口敞开,出膛暗红拳印。他衣衫不整,发丝微微凌乱,额上因反复及伤而布满细密汗珠。
他姿,端的是神色莫测,气质冷峻。转而说,多谢师姐关心,我没事。还是专心御舟吧。
姬瑶取出一瓶药,:你将这药膏涂抹至伤,按至收即可。
姬瑶眼中疑虑一闪而过,你够不着?
姬瑶脸色有些不自然,似是被他的力弄得不适,讶声开口: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