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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两个世界

        “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到了。”

        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她和西下的在一起,折出耀眼的光。

        过了雨季,到了立夏,南区的空气又热又干燥,偶有风拂过成排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带下几片落叶,被驶过的车辆无情起又落下。

        回来时宋疑已经走了,她看着对面空的座椅,手指轻扣在桌上,回想着刚才与宋疑的对话,过了一会儿也拿了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说实话,他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而你拿了这笔钱后也会过得比以前轻松。”

        纪津禾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重新背起包准备离开。

        纪津禾拿出纸巾把落在地上的灰屑拾起包好,低着对墓碑上的男人轻声说

        纪津禾抿着,过了很久才缓缓坐到墓碑对面用石块堆砌成的防护栏上,目光如炬,在渐红的霞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影。

        沿着延绵的山路,在傍晚到来前,纪津禾独自走进一片墓园。

        “你应该误会……”

        “……宋小姐,”她抿起,声音带着迟疑:

        宽阔大路上,树和楼房都在飞速向后移动,越来越远,只有蓝天白云依旧。

        “我一直有在好好照顾小西。”

        暮色将她的影拉得很长、很远。

        “我走了。”

        “你说,”她突然开口,“如果得病的是我……”

        她握着白色纸张的一端,用打火机点燃边角。

        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完地名后又和宋堇宁请了今晚的假。

        她的声音平静中透出细微的沙哑,很快就在偌大的墓园里消散。

        仿佛了力一般倒在计程车的靠背上,微微仰起看向窗外的云。

        “到时候我们在下面见面,你是会为我的死悲伤,还是责怪我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个世界上?”

        她把卡递给纪津禾。

        说出的话像寒冬里的风雪一般扎进心窝,但她看向照片上的人的目光却很茫然,像是真的不知答案,于是像个孩子一样傻傻地来问一个再也说不了话的大人。

        “小姐,等一下。”

        迎着残阳,她把孤独阴暗的背影留在墓园。

        “您的卡没拿。”

        她对着男人习惯别。

        墓碑上印着一张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照片上的男人一袭军装,模样看着很年轻,表情却很严肃,让人一下就能想象到他生前不苟言笑的样子。

        是宋疑最开始给的那张,她没带走,也许是故意的。

        一连串的话语,纪津禾已经被她说懵,才清醒片刻的脑子又混沌起来。

        过了很久她才从间发出一声轻笑,或许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

        她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花,沿着层层叠叠的漫长阶梯,一步一步走到一座墓碑前,然后缓缓停下。

        纪津禾着崭新的卡片,有些疼,但想起自己一会儿要的事,还是先把它收进了口袋,想着找机会再还给宋疑。

        随后她从包里拿出骨髓匹申请通过的复印件,是宋堇宁给她的。

        无风之地,火燃烧得很快,灰蒙蒙的天空下,明亮摇曳的火吞食着洁白的纸张,将上面的一字一句一点一点灼烧,带去给已故的亲人,最后一点火光很快消失在空中,只留下几片灰烬给还活着的人。

        刚到门口就被匆匆追上来的服务员叫住。

        纪津禾蹲下、单膝跪地,将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习以为常地拿出纸巾拭起碑。因为很久没人来探望,墓碑经过风雨打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颜色也已经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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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恰好有电话打来,打断了纪津禾想要解释的话语,她低看了眼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宋疑说了声“抱歉”起出门去接。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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