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用指尖抹去溅到脸上的鲜血,角勾起的笑容渐渐隐匿。他将手里沾着血的鞭子随意扔到脚下,看着花瓶里被弄脏的花,慢悠悠地说:“要不是你始终不愿坦白,现在我应该还在陪着我妻子睡觉……我想送给她的花,也不会被你的血弄脏。”
若不是来的路上,守卫对着她们颔首,她真怕自己被谁蒙蔽,去见了个假的沈夫人——实在是姜忍冬的气质看起来本不像四十多岁的长辈,就算星际人的寿命是地球人的一倍,也太难以接受了。
很快,前路就有了光亮。时鱼眯了眯眼,被姜忍冬拽着跑进地尽的房间里。
她拿起遥控,又按下一个按钮。Alpha察觉到异动,站起,瞥过来的目光极度冷然,而她朝着玻璃窗欢快地招手:“慕青,我们在这里!”
时鱼颤着声音发问。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尽说出如此让人胆寒的话,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依旧,幽幽的暗光映着昳丽至极的面庞……不过很可惜,她在沈慕青脸上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早已免疫。
“呃啊——!!!”
时鱼低捂住嘴。
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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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鱼盯着那人涣散的眼,尖叫声压在咙里,止不住地发抖。
说罢她就拉着时鱼的手腕,匆匆往前跑去。
幽暗的地里仅有几盏昏黄的灯照亮前路,时鱼被姜忍冬亲热地挽着胳膊,浑僵。
估字数又失败了,小周应该下下章才能出来_(:з」∠)_
“时鱼,别害怕,那人还没死呢。”姜忍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慕青下手知分寸。他以前受过很多刑罚,现在动手自然知轻重……”
他拿起桌子上的按钮,随意按下去。
她笑着自答:“当年,我建造了这个地方。这样,我就能既闻不到血腥味,又能亲眼看着他们的父亲受刑……等他父亲死了,就看慕青。他小时候经常犯错,也是要受罚的。”
……这究竟是干什么的?
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分,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心地打量这个还算宽敞的房间。
喜笑颜开,亲亲热热地走过来拉住时鱼的手:“当然有事,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没等时鱼开口询问,姜忍冬上前两步,拿起桌子上的遥控装置,按下开关。随着沉闷的嗡鸣,面前的投影仪缓慢上移,而那后面,也并不是墙,而是一整面透明的玻璃。
时鱼停下脚步,转看向姜忍冬。
幽邃的走里,前后都无人。
下一秒。
贴在太阳上的电极片微微抽动,男人上的血似乎都贲张起来,瞳孔紧缩成一个点,他惊恐地张大嘴,声音尖利:“我说!我……”
姜忍冬走到她旁,仿佛感知不到她的恐惧,自顾自地问:“时鱼,你知这间房间是用来什么的吗?”
肆的寒意一寸寸爬上时鱼的脊背,她怔怔地看着玻璃窗后阴暗的囚室——一个男人额前贴着电极片,赤的上布满淋漓的鞭痕,他的面容狰狞至极,牙里都挤出血,疼痛让他的眼神都趋近涣散,被束缚的手臂不住地抽搐。
姜忍冬无所谓。
——
就在时鱼出神时,旁突然传来姜忍冬轻飘飘的声音:“时鱼,你就不怕……我不希望你和沈慕青结婚,偷偷把你杀了吗?”
一切归于寂静。
安静的房间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尖叫贯穿。
可那玻璃墙似乎是单向的,Alpha本没往这边看,他半蹲下来,用指腹轻柔又怜爱地拭着栀子花上的血迹:“早知不带进来了……挑了好长时间的。”
“……”
时鱼慢吞吞:“哦。”
屋子里只有桌椅,连半分装饰也没有,一排冷白的灯照亮一切阴暗,连阴影都看不到。桌椅正面的墙上,是一片占据墙面的投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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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只是想领你们见一面而已。”
不远,透明的花瓶里,雪白的栀子绽放。花上点点鲜红的血迹刺眼至极。
“你想什么……”
姜忍冬凑过来了她的脸,眨了眨眼:“哎呀,好可爱。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快点走吧。”
没有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