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

李言峥忽然抬手，她下意识里往旁边躲了躲。

常毓前脚刚走，李言峥后脚便坐到了她旁。

上课铃响起后，陆长生走进来，表情十分愉悦地宣布了一个消息。

可是，她还是失眠了。

他神情专注地念着中文释义，看她在白纸上写下一个个对应的英语词汇，看到错误的便伸手指出来。

段瑶和常毓因数学成绩优异，被选为代表，本周末前往本省的省会Ｃ市参加全省数学竞赛。

受紧张的情绪影响，讲题的思路也混乱起来，颠三倒四说完，常毓懵懵懂懂，不好意思地挠挠：“我没听懂……能不能麻烦你再给我讲一遍啊？”

言峥先下手为强，憎恶自己无望的现在和未来，怨恨不平，愤世嫉俗。

不用回，段瑶都知李言峥在后面直勾勾盯着她，不由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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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瑶，常毓，你们两个，这周六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集合，会有人开车带你们过去。周六参加一天的培训，周日上午考试，下午返程。”陆长生眉开眼笑，耐心交待着。

段瑶神经紧绷。

一颗汗珠从段瑶的额角下。

到最后，却伤害了她。

段瑶飞快低下，心里乱糟糟的。

段瑶抬起看他一眼，面疑惑。

段瑶接过来，小口小口啃下去，又甜又苦的味在嘴里弥散。

李言峥拿过她手里的英语课本，：“在记单词吗？我帮你听写。”

据说，本校总共才得了五个名额，他们班就占了两个，怪不得陆长生这么高兴。

她连忙推：“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看会儿书。”

理智知，不应该把他表白的话当真，他那样抽疯的格，说不定就是随口说来耍她玩的。

此时的教室里，只有段瑶、常毓和李言峥三个人。

他的双拳握紧又松开，眼底无数情绪闪过，最终变为一片空白。

二十分钟后，段瑶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搁下了笔。

李言峥面色如常，：“补充补充力。”

一块牛巧克力递到边。

路上，他忽然开口：“我不喜欢别的异跟你说话，哪怕打着学习的名义，也不喜欢。”

晚自习放学后，段瑶依旧留下来用功。

李言峥牵她回去。

段瑶哪里敢答应？

好不容易给对方讲明白，常毓爽朗地笑笑：“谢谢你啊，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天有点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李言峥眉皱起，脚尖在地上轻点。

两节课后，同样鼻青脸的李言峥晃进来。

李言峥冲着黑眼圈有些明显的小姑娘眨了眨眼，嘴角微勾。

常毓也跟着留下，笑眯眯地：“段瑶，怪不得你成绩这么好，我也得加把劲，不然竞赛的时候拖咱学校的后就不好了。”

有他帮忙，事半功倍。

他递过来一张数学卷子，指了指上面最后一题：“这题你能帮我看看怎么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