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魂甫定地跟着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谢谢你。”

包扎完毕，李言峥坐回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李言峥用棉签蘸了碘酒，动作很轻地帮她消完毒，又用纱布一层层裹好。

手上的伤口不算深，却有些长，咧出三个口子。

木棍和那三个男人厮打了许久，那些人见着实占不到什么便宜，只好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去。

愤恨，恼怒，委屈，难过……五味杂陈。

段瑶被他吻得想哭，不知是惊吓多一些，还是

这个吻，不止强势霸，还带了许多数不清不明的复杂情绪。

李言峥没有理会她。

刚走了两步，被他一把抓住，按到墙上。

她咬咬牙，扶住一边的砖墙，强撑着站起来。

段瑶毫无防备，回答：“我爸爸在A市有事要忙，过两天才能回来。”

第一次登堂入室。

声音不急不缓，毫无温度。

得跟面条似的，不知是吓的，还是脱了力。

段瑶有些坐不住，站起往饮水机那边走，：“我给你倒杯热水喝吧。”

“去把手洗干净。”李言峥抽出放在口袋中的手，低去换一次拖鞋。

他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两眼干净整洁的宽大客厅，问：“你爸爸不在家？”

她下意识吞咽一口，一动都不敢动。

段瑶下意识屏息，生怕呼声太重，惊扰到他。

段瑶点：“有的。”说完指给他看箱子的位置。

临走前，他们还指着她放狠话：“等着吧，小姑娘！我不信你没有落单的时候！”

段瑶越发觉得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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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李言峥瞄了眼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备用钥匙，又很快转过脸，问：“有医药箱吗？”

段瑶打了个寒噤。

了下她有些发白的，李言峥：“不急着喝水，先还债吧。”

说完，他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用力吻上去。

等他们走远后，李言峥将木棍丢在地上，徐徐走到她面前，问：“还能走路吗？”

他靠得太近，从段瑶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乌黑的发，发有些长，有几绺还有些上翘，一如他不驯的格。

段瑶愣了愣：“什么？”

段瑶呆住，看见面色不明的少年放肆地靠近，眼神充满侵略。

李言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过河就拆桥？”

等她洗完手出来，他已经翻出碘酒、棉签和纱布，示意她过去。

段瑶抬：“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心脏失了章法，没命地乱。

低下打量，女孩子上惨不忍睹，粉色的羽绒服沾满尘土，脏兮兮的，上面还带了点血迹。

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有些了解他的时候，他总会换一副面孔，把她之前的认知全推翻。

一直把她送回到小区门口，他仍没有离去的意思。

手上就更别提了。

李言峥不耐烦地侧往里点了点：“带路。”

他眉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