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犯病，她耐心又重复一遍，就这么一句，贺聿生听得乐儿，连带前座的凯拉都感受到氛围，猛地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开动。

        “给我。”绘子不客气伸手。

        他挑眉，“怎么样？”

        孟休。

        “理理我呗。”

        “真想假想？”贺聿生来了劲儿。

姐气上来，贺聿生挡也挡不住，骂又骂不得，“行。”他认栽，“你说的对，我的问题，等你回了缅甸，你想怎么都行，把天个窟窿我都帮你补上，不满意了你要杀人放火我给你递刀，够不够解气。”

        到底是心情好，绘子觉得现在看他都顺眼不少。

        “哎呀！老大你干嘛。”凯拉抱起小蜷缩，疼得整张脸扭曲，其实没那么夸张，他装的像回事儿，演完笑嘻嘻：“什么吩咐。”

        喊喊喊，绘子想给他嘴巴上。

        见贺聿生看过来，凯拉立将漫画书摁在脸上假装睡觉。

        女孩鼓着眼睛，澄澈的眸子倒影出他轮廓，就见他又：“这么久不见，一句想我都不说。”

        明明一天而已，绘子无语。不过她还是合，点点脑袋张口就来：“想了。”

        总算是张口了，贺聿生将她手扯过亲了亲，“真没良心，我死了谁带你去美国上学？”

        “好嘞！”

        王八。绘子瞪他一眼。

        男人暧昧：“等你回来。”

        “爱情就是种致命毒药。”

        一席话，车内众人倒口凉气，纷纷开窗透气避免被波及，偏而那语气懒懒，不着调地接话：“，我帮你磨刀。”

        “那我能一刀死你吗。”绘子直白。

        *

        到现在了还是不懂，说点话枕边风，他什么不能答应？也是，她要是能懂太阳就该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也进步了么，不能要求过高。

        “上学啊，怎么，不上学了？”他眉梢挑着，角淡淡勾出笑意，“不上也行，留下来我养着，别的没有，钱够。”

        “见了人也不知喊？”

        “那、你、最、好、说、话、算、话。”绘子几乎咬着后槽牙说出。

        挂下通讯，贺聿生将东西扔到一边，机舱位上，凯拉表情活像见了鬼，这种哄人的话老大也真是眼都不眨讲出来，他觉得贺聿生真是病了，得了小说里的相思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翻了翻漫画，从最尾页挑出。

        贺聿生逗她：“刀磨好了，跟我说句话就给你，换把枪也行。”

        “接人。”

        “你―――”绘子刚想骂人，忽然想到什么连手都忘抽回，就着动作不可置信问他：“你说….什么？”

        下了飞机，女孩不理人，行李都不要了一脑朝前走，开门关门的动作畅利落，凯拉紧跟着坐上驾驶位，后视镜内，车门再次被打开，车门关得轻，比起绘子的震天响都显得温柔不少。

        “上上上！”女孩立接上，生怕被拒绝。

        男人凑到她面前，伸出食指勾勾她下巴，跟逗小狗似的，“怎么还不理人呢。”

        凯拉可不想变成恩蒙那种白痴，也不想成为段九那样的莽夫，尤其不想老大这样的痴情人，想想都打寒战，他摇了口气，为他曾英明神武的老大默哀。

        好歹现在他说什么都答应，哄两句没什么，所以接下来贺聿生说什么什么她合。

        男人好笑掐她脸，“你这脑袋除了装那些没用的事，能不能装点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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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越来越近，凯拉心慌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