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
秦颂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话都到嘴边了他又不知dao能说些什么了。
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和一个专业人士的视角存在天差地别。
他没办法用自己的评判标准去试图说服一个拥有另一套评判标准的人接受在她眼中并不完美的东西。
对自己不敢恭维的审美,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江蔻所崇奉的艺术方面,他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以普通人的视角去看,他可以用这画是好的鲜活的简单评判,但并不代表这话能得到需求更高的人的认可。
画完江蔻就失魂落魄地回房了,晚饭也没吃,第三天才记起来让佣人把颜料清洗剂拿给秦颂年。
秦颂年知dao她需要安静地待着,也没去敲门打扰她,只让人把饭热着,在她门口静站了一会儿就回了秦宅。
从车上下来,他随意扯了扯有点压皱了的衬衫,手臂挂着外套进了秦宅。
他正想上楼,客厅的轻咳声及时提醒了他。
他理了理领口,转shen进入客厅。
客厅里坐了个和他有三分像的老人,和一个黑西装的中年律师。
爷爷。
宋律师。
他先躬shen问候了老人,接着又和宋律师简单点tou。
白发大背tou的老人缓慢地抬起眼,浑shen严肃庄重的气度。
秦老爷子珉了口茶水,明知故问,是颂年回来了啊。
秦颂年立时感觉toupi发麻。
秦老爷子略略张开雄鹰一样锐利的双眼,随意问dao:我听宋律师说你今天把晨会提早到了七点钟,今天公司很忙吗?
秦颂年没坐下,只拐着弯儿回答:不是很忙,就是事情比较急,所以提前了晨会,但您放心,公司今天也提早下班了,工作时长是严格遵照制度执行的。
什么事儿他故意模棱两可。
没等秦老爷子发话,他主动说,爷爷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站住。
秦老爷子不准备放过他,并开门见山,明天你停一天工作和我去垂钓,顺便见见杨副市长的孙女。
后半句才是重点。
他皱眉拒绝,爷爷,明天我很忙,而且,我也还不想考虑这些事。
秦老爷子的语气重了许多,狠狠杵着拐杖点了点地,不想考虑?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等我死了吗?!
怕再气着老人家,秦颂年不敢再答,但他也不松口。
宋律师坐在秦老爷子shen边帮他顺了顺心口,唱红脸:您别动气,都是人生大事,颂年还小,是需要点时间好好挑选的。
秦老爷子说到这个就来气,你看他那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像是在选吗!我看他就只知dao应付我!
宋律师冒着眼睛抽jin的风险向秦颂年疯狂眨眼。
为了平息,他只好说:是,就是宋律师说的这样。
临了,他随口安抚dao:您好好看顾shenti少生气,我过段日子清闲了陪您去高尔夫球场行不行。
秦颂年是好说歹说哄住了秦老爷子才脱shen。
回了房,他把衬衫褪下,那威风凛凛的白虎还舒展着长尾,以一个呲牙的姿势卧在他左肩上。
秦颂年破天荒地对镜照了几下,不知怎么地从这只白虎shen上看出了几分本不属于它的可爱气息。
他叹了口气。
不知dao江蔻什么时候才能记起他,也不知dao这白虎要留在他shen上几天。
第二天睡醒他照样去了公司上班,穿着白衬衫,好在老虎大bu分都是白色的,不然他还得换shen黑色的才能遮得住。
江蔻这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