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栖才晓得他消失的两天去了哪里，却未生出半分愿意理解的心力，直到他退出屋子也未回一眼。

        “你是不是把安全套盒子故意扔在了地板上？”孟以栖明明记得盒子一直都放在抽屉里，直到昨天妈妈向自己坦白时，她才从床底下找出来，当时心里便有猜疑，眼下果真看见他眼里的躲闪。

        “你都不顾及我的难堪了，凭什么要我理解你？”受够了他的得寸进尺，孟以栖压低了声冲他吼他，“出去！”

        心虚的人低垂着承认了自己的不堪，“我当时心里面憋屈罢了，不是有意叫你在妈妈面前为难。”

        王南柯心想好不容易等到栖栖姐的转变，这下恐怕又要扫兴了，“哥和陈秘书昨天就出差了，沿海那边有工作理。”

        “又出差？”孟以栖皱了皱眉顿时心生不悦，对他的行踪已然到了失去知悉权的地步，难怪这几天只差人送些病号餐过来应付，还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小打小闹的程度，一时间气到冷笑，“他什么时候回来？”

        孟以栖依旧没有收他递来的保温食盒，开门见山：“你哥在哪？带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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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经不是公不公开的分歧，孟以栖此刻见到他更忍不住心底攀升的怒意，忍耐着脾气不冲他恶语相向，“你先走，我不想在妈妈面前跟你吵架。”

        “什么？”他着急着回应。

        “靖安，阿姨了饭菜，你晚上留下来一起吃吧。”

        还要怎么吵？杨靖安心里面慌了，单跪在床边固执地不动一下，口里认错的诚恳态度，“五年前那晚是我喝多了，有些意外非我能控制，如果早晓得原因出在自己上，我能眼睁睁看着梁泽帆来插一脚？栖栖，我明白从前错得离谱，从今往后我听你的安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

        门外这时正好传来脚步动静，杨靖安立起打开了灯，待何清敲门进屋时，一切都归于平静状态。

        何清送走人后，返回卧室问她，“栖栖，杨宛平儿子找你什么事情啊？”

        声音嘶哑的人病容更加虚弱，杨靖安望在眼里后悔无疑，这下彻底自觉了，主动向她承诺，“栖栖，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今后一定说到到，你愿意哪天公开关系，我再也没有怨言。”

        孟以栖扭用手背揩了揩眼睛才转过来，“阿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需要当面解决，有劳你转告他，忙完工作第一时间回来见我。”

        “我晓得错了。”没有否定的人直截了当地表示了歉意。

        王南柯拎着保温食盒来神内交差时，孟以栖正好结束检查回办公室，廊里，早已冷静下来的人出声喊住了他，“阿柯。”

        迟疑的人却一动不动，生怕一走了之后事态更加严重，讨价还价的口吻要一个心安，“什么时候肯原谅我？”

        明天就是冬至了，有人却一直不出面，孟以栖便打算回县里前跟他理清过往，谁晓得他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工作最重要，甚至于一通安抚的电话都懒得再拨过来。

        识相的人犹豫了两秒才来拒绝，“多谢何姨。前面县里的施工地上出了点状况，在那里待了两天没回家，晚上还要去宅子里一趟，就不跟您客气了，下次吧。”

        丢下吩咐的人过王南柯扬长而去，本意留在市里住一晚也不愿住了，换下白大褂便叫车回了青阳县。

        “反正你目的达到了。”孟以栖对他开脱的解释厌恶至极，不客气地指去房门口赶客，“你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孟以栖却对他的法一再失望，连带那些狗屁发誓都不愿信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晓得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因着有一天是轮休，孟以栖只请了一天假，次日便带病回了医院上班，何清也收拾收拾回了县里。

        恢复上班的这几天，科里同事的眼色依旧耐人寻味，躲在背后的议论声也不在少数，当事人却置若罔闻的态度，专注力投入在工作上，终于快熬到了休息日。

        何清还真没想到，不过也不奇怪了，最近病毒高发期，别说儿科的床位不够，医馆里也忙得要命。

        “回来的飞机票是平安夜那天。”

        早想好托词的人张嘴就来，“他有个朋友的孩子生病了，想托我关系进儿科住院观察。”

        王南柯听闻呼唤快步从导诊台走了过来，“栖栖姐，今天总算看见你了。”

        王南柯见她眼里泪水打转，着急关心的口吻，“栖栖姐，你找哥什么事情？着急的话，我叫他晚点给你回电话。”

脑袋，“谁叫你过来的？”

        孟以栖虽然梦醒过来，但脑子还是又沉又痛，偏床边忏悔的人喋喋不休吵得她心里愈发不痛快，秋后算账的眼色看向了杨靖安，“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