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摸透了乾元在床上的反应，自有一套应付的程，他藏在窗下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只是揽住乾元的背，去亲太子一丝不苟的鬓角。

        在塌上，将一个男子压在下的，李承平完全无法将这个人与平日里克制庄重的太子联系起来。而另一个人，这人被压在窗下的贵妃榻上，上只披了件纱，逆着光线上出来的地方被照成一片白，李承平不认识这张脸，其实他连脸都没看清，散乱的黑发将这人挡得只剩个鼻尖，倒是秀气的。但他知他脑海里的那个兄长的轮廓终于是被填上芯子了。

        李承平面红得能滴血，再也看不下去，落荒而逃了。

        种子一旦种下就扎了。父皇知他的两个孩子厮混在一起了吗，其中一个还是储君，皇后知吗，淑娘娘又知吗，她真的连自己的亲生子都不闻不问吗，但是所有疑问最终都会凝结成那个被乾元压在下的侧影。

        房中人似有所感，向着李承平待过的方向望去，却是一切如常。没看两眼，李承乾就扳过人的脸。

        －

前，还专挑了个隐蔽的角落，窗上映不出他的影。李承平心加速，眼前的窗纸何其脆弱，浮动的树影下这层纸仿佛也颤颤巍巍的，指稍稍用力便能破了，那时他的一切好奇，一切疑问，都将水落石出了。

        李承平甩了甩脸上的水，又一猛子把扎回凉水盆里。

        一点小的好奇转化成大的疑问，一种探索的神，为李承平故地重游提供了绝对正当的理由。这之后李承平就成了那座里不被人知的常客，反正无人阻拦。他那天戳破的窗纸就一直破着，从未被修补，想是房间的角落太不起眼，也可能是里面的人不受重视，故无人来补。

        当李承平快习惯于这种三个人的关系时――他自作主张把自己加了进去，自以为是唯一一个知

        于是一个小孔，一个连接着外面与房间里的坤泽的缺孔，成了李承平抒发这个年纪的蓬情绪与望的出口。

        坤泽混着乾元的信香从这小孔里溢出，房中的李承乾深吻着下的人，待到那人被吻到肺里没有一丝空气才放开，李承平猜的，从那人只能在太子怀中的模样猜的。李承乾把人摆正，让人斜躺在枕上，剥掉这人上最后一件遮羞的衣裳，埋在人的口。平坦的，能否算得上鸽都未可知，李承平不懂这有什么意思，哪有那种两峰绵有趣。但太子还是在人的口着咬着，像是讨的幼崽，颇有点虔诚的意味。太子还是存了点心思的，那人前被吃得难耐，手抵在太子的肩膀上一副推拒的意思，太子下便狠狠弄这人，那推拒的意思被变成了依附的意思，抓着明黄的太子朝服放不开。仗着此偏僻肆无忌惮，一声声叫床听得李承平面红耳赤，他也并非不通人事，但这场面比他初经人事时都要令人血气上涌。

        但当李承平真的看到屋内的人的脸时，他总算知了为什么这地方会无人值守了――这种大逆不之事知情的人越少越好。有一瞬李承平希望自己从没破过这层窗纸。

        “二哥不专心。”

        他完全是逃回来的，那透过窗纸的所见就像一场游园惊梦，太不真实了，结果又是切切实实发生的。李承平试图用凉水冷却自己，耳边只有水泡咕噜隔绝了外界，但一到这时候那的香味就会再次回到脑子里，不仅如此，那，那声音，都已经烙在他的神里了。

        通过这个孔，李承平脑中对二哥的认识勾勒得越来越清楚，第一次没能看清的面容他现在已经了然于心了，与淑娘娘气质很像，清雅的书卷气，脸尖尖一点。有时候是他的二哥一个人在，有时候会有太子在，不一定不。此人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坤泽在床上的时候是极其放得开的，爽快或是疼痛全不忍着，该就，该叫就叫，会主动骑在太子上讨好太子，背对着李承平的方向，一把细腰晃眼的白，求起饶来尾音绵绵的，都能搔到屋外的李承平的心坎上了。那清贵的气质一到床上就立没影了，李承平有时候会想这人里是不是住着两个灵魂，还是这鱼水相欢真如此奇妙。

        这一指大小的孔仿佛有种魔力，死死住李承平的注意力，心如擂鼓，什么仁义礼智通通被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