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条好狗。”奥托冷冷地讥讽,眼神中满是不屑和怨恨,对甘珀斯护卫艾莉莎的姿态极其不满。
火焰如灵蛇般爬行,迅速蔓延至王座。石化的卡洛斯被幽蓝火焰包裹,那寂静的燃烧美得如同海洋深化的雪。卡洛斯的影逐渐崩解,化为灰烬,在火焰中悄无声息地湮灭。
所有人看着异象不禁开始狂呼维罗尼卡的名字,仿佛这名字能付诸于自力量,散落、驳杂的声音汇合到一起,渐渐声壮,渐渐洪亮,所有人眼神明亮,充满希望的看着她。
艾莉莎站在燃烧的王座前,手中的重剑依旧沉甸甸的。这把佩剑,昔日由西尔王室最好的锻造师花了2年才打造成功,如今成为终结伊西多尔的利刃。火焰将卡洛斯彻底焚尽,留下的不过是几缕灰烬和一只残破的断手。那只手依旧紧握着一块音石。
“万我一心,血脉共鸣,荣耀共生,背叛同亡。”
“天佑女王!”
她深一口气,没有再浪费时间去思考他的心思。
有些事必须要她。
她的声音平静如夜色,入了无边的黑暗,没有胜利的狂喜,也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一种疲惫而解脱的空虚。
她俯视着那断裂的手,最终没有伸手去拿回音石。
“天佑女王!”
“把你的剑给我。”她平静地对甘珀斯说。
一切终于结束了。
只低声说了一句:“我赢了。”
艾莉莎没有回应,她站在一旁,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奥托。眼中出复杂的情绪,奥托不符合常理的没有逃走,这叛徒反而冒着必死的风险潜入内廷,在这里四都是想要他命的人。他到底是愚蠢,还是不肯接受命运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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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珀斯没有犹豫,将剑交到她手中。那把剑对于她来说太重、太大,就像她背负了十几年的仇恨。但她依旧握紧它,拖曳着剑朝王座走去,步伐缓慢却坚定。
风在殿内呼啸而起,卷动她衣袍和发尾,众人被狂风得睁不开眼。就在此时,一簇幽蓝的火焰从剑刃上跃而出,扭曲而诡异,如深海中的冷焰。艾莉莎站直了躯,背后的虚空中忽然裂开无数金色眼睛,闪烁着冷漠的光芒,仿佛注视着命运的终点。
风停了,蓝色的火焰消失,金色眼睛合拢了消散在空中。
艾莉莎的嘴微动,如同诵着久远的咒语:“黑夜庇佑吾等,而吾等以秘密为刃。”
奥托混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卡洛斯的死让他怒不可遏,原本他打算借维罗尼卡的手除掉卡洛斯,却、在最后关救下王储,用这救命之恩换取对维罗尼卡势力的全面掌控。现在,所有心布局的计划都化为乌有,他在愤怒中穿过对狂热的人群,绕过堵截他的骑士们,直直的冲向内廷,找到了王座前发呆的艾莉莎。
伊西多尔的未来,如她所愿,从这一刻起开始重塑。
但未等他靠近,一把冰冷的佩剑挡住了他的去路,剑刃沉稳,锋利无比。甘珀斯站在他面前,目光如深潭般冷静,握剑的手纹丝不动。
“天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