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有点默契的,”方大公子点点对方的口,“你说李莲花被我们推出去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会不会在骂我们?”
“阿飞……”
笛飞声突然发麻,他缓缓放出信香,见方多病果然放松了神情,挑起一边眉,“方多病……”可人已经睡着了,他想这心也够大的。
“难怪我一直梦到鸡。”
“你扬州慢练到什么程度了?少说话,节约点口水。”
不知又过了多久,方多病更难受了,脑子转更慢了。
“硝石闻多了微毒。”说着用袖子去遮他口鼻。
能指望对方合。
方多病四肢乏力,又觉着有些闷气短,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
“阿飞,”他轻轻去拉笛飞声的袖子,“说说话。”
“这硝石臭的要死,”方大公子的眼在打架,“你放点麝香呗……”
方多病噘嘴,算你厉害内力深厚行了吧,行吧,没明着喊他蹩脚货不错了,还能要求什么呢。
“案子怎么样了,拿到证据了没?”
笛飞声这才罢休,回到他边坐下。
“我嫌硝石太臭,解毒拿来,这小子了太多硝毒,脚也伤了,上面挖大点。”
“阿飞,我晕痛闷气短。”
那固执的人还是不理他,再次一掌拍去,依然没什么作用。
笛飞声给怀里人了药喂了水,横抱起时他醒了会儿,出了矿见了李莲花还迷迷糊糊问了句过去多久了。
李莲花伸手,笛飞声拒绝松手,瞟了眼那双带血的掌心,非常丝的转移话题,“你又好到哪里去,不眠不休亲自刨坑?份暴了?”
“没有,他们只当我是李半仙,案子也不用担心,杨昀春亲自在萤庄坐镇抓人呢,”李莲花叹了口气,拗不过笛飞声,“我最终能调动的竟然还是你金鸳盟的人。”
“两天,你要吓死我了方小宝。”李莲花用手背去碰他额,有些热度,不算严重。
“你也别说他,正好外面也是天黑,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好好睡觉,别的都别了,我来抱吧。”
一时间寂静无声,矿里原本也只能矿灯照明,又在坍塌时被砸毁了许多,现下环境昏暗,光线也忽明忽暗,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硝石又散着咸苦味,方多病觉得有些晕,甩甩脑袋保持清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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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这倔强的大魔包好伤口,方多病才去看自己的伤,肚子上有个长三寸的伤口,刚才还在地上拖着摩,现下沾着布料和沙石,难怪痛的他满汗,这要是在这里困上个几天,伤口非得化脓不可,狠狠心出尔雅,一点点将脏了的分剔除干净,又撕了个袖子,给自己缠紧才算完事。
“你也太会指使人了,往后退点,这边挖开的坡度大,别有碎石往你们那儿落,回去找你们算账。”
偶还有沙土或指甲大的碎石落下,笛大盟主都替怀里的人一一挡开,借着微弱的光线细细端量反复观察,那脖子的确光洁无痕。
“这至少得有个三四米厚,又不是一块整石,就是你的悲风白杨也没办法,省点力气吧,等李莲花找人来挖通吧。”
“又干什么?”
另外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都同意回去再说。
“外面有动静了。”
“他在最前面,顺手罢了。”笛飞声不知李相夷怎么想,他只知当时自己真的就是觉得能出去一个是一个,只要有一个出去了剩下的就好办,谁知方多病这个臭小子还能出岔子。
所以,方多病要么是能闻到信香的罕见和仪,要么就是有缺陷的地坤。若是地坤,那他必定是天赋极高又花了至少比常人多三倍的努力,倒不能再说是蹩脚货了。
“好,回去给你买鸡。”刮了刮他鼻子。
“你倒还有力气关心案子。”笛飞声插了句嘴。
摸出腰间的瓷瓶和水扔进去,李莲花撤了回去,一旦缺口打开,不一会儿便彻底打通了矿。
“那你怎么没事?”
“太好了,不愧是李莲花。”
笛飞声见他不停的太阳,将人拽进自己怀里躺着。
“我说老笛,这破地方你还放什么信香,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方多病听到这儿放下心来,往阿飞的口一歪,又睡了过去。
笛飞声却置若罔闻,用十成功力向那阻碍拍去,可惜只听得咕噜咕噜石子动的声音,愣是没开出个小来。
矿里没有时间概念,直到死路从上方被挖开了些,灰土脸的李莲花探出了脑袋,闻见气味皱了皱鼻子。
“阿飞,”方多病见他额的血又顺着肤下滴在地上,心下着急,换了种说法,“你别试了,等会没了力气,我还得靠你背我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