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飘起雪花，北欧的雪花是清晰的六角形，地上厚厚一层，她趴在窗边意兴阑珊地望着窗外，这时还早，没到芬兰的上班时间，路上没什么人。

就是这里。”她搓了搓脸，上帽子，跟着他上去。

        越说，越哽咽。

        【程氏、南明集团率先派出救援队，前往灾区救援搜救……】

        初愫打开导航，搜索医院和教堂，发现并不远，便决定溜达过去，隔很远就听见里面诵经的声音，她犹豫了几秒，轻缓走进去，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听。

        这段日子眉频频紧锁，眉间皱出一深纹，寂静的房间没有光亮和声响，只有她细弱的声音溢出角：“没关系，都会过去的，只不过是回到以前的日子，没事的……”

        再

        Noah上下扫量她，没看出她哪里受伤，又听初愫说：“我要产检。”她在网上查了，现在正好去建档。

        “呜呜…”初愫哭出声，蜷起，埋进膝盖痛哭，哭了好久，哭着睡去。

        睁开眼，房间里还是昏暗的，电脑已经没电了，死一样寂静。

        走出公寓楼，半只脚陷进平整的雪面，空气中突涌的凉气，激得她一阵咳嗽，脸颊咳得发红才堪堪止住。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很稽，张大的嘴巴掩藏在胡子里。

        等人群散去，走到神父面前，一时竟说不出什么，神父也不，耐心地等待。

        脸上不知不觉布满了泪，她后悔了，早知就好好别。

        “你怀孕了啊！”约定好下次他带着去一趟后，又告诉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电梯门快要合上，初愫才想起来，忙伸出手挡住门，差点夹住她，吓了俩人一。

        往下一，自动弹出相关新闻：

        没有人与她说话打岔，孤独感像风暴一样侵袭过来，手搭在额前，不受控制地想他们俩。

        房子是提前打扫干净的，初愫直接合衣躺在床上，困劲儿早就过去了，算算，这会儿国内差不多已经天亮。

        被淤泥冲垮的房屋、人、动物…

        初愫指尖顿住，昏暗的屏幕光映在她怔滞的神情上，呼不自觉变得急促，一目十行地浏览，图片目惊心。

        过了半晌，初愫只低声自言自语：“忏悔真的能消除罪恶吗？”      她是用英语说的，不确定神父究竟能不能回应，本就是抱着往大海扔石子的念。

        神父说：“只要悔过之心不消散，不淡泊，上帝就能饶恕一切。”

        初愫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掏出电脑，边啃指尖边搜索“程嘉澍      周顾南”，两个人都不是爱接受采访的人，所以网上找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往远一眺，凌晨见到的白色教堂此刻在雪里更显神圣，初愫呆滞地望了望，起把行李和家收拾整齐，她记得正事。

        ……

        只有几个财经大会的视频，但这也够了，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我想问问你，这里比较好的医院是哪个？”

        ……

        在别墅时，也只有晚上睡觉被他俩抱在中间，才是最舒心的时刻。

        打开房门，不到100平的小公寓一览无余，布局和采光都很好，初愫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小房子，有种被包裹起来的感觉。

        也许还包括她…所以，她真得消失了，真得成为过去式…成了那座山的一草一木。

        Noah有礼地只把行李放在门口，和她说了句晚安，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