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衣服你换上，还有新的手机和手机卡。”

        不过一刹那，山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

        程嘉澍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这里离天更近，一抬手仿佛可以够到从眼前飞过的飞机。

        ……

        他这话问得不无感同受的理，毕竟他也没有爸爸，但是他有姥爷一大家子，这和初愫一个人带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窗前的影，在它说出第一个字时就转过来，像石塑僵在地上，新闻重复播到第三遍，他才化开四肢，冲到电脑前。

        项骞挑起眉梢，等她开口。

        初愫翻了他一眼，项骞尴尬咳了一声，坐直，挽尊：“好奇嘛，不过，你以后一个人带孩子，孩子没有爸爸怎么办？”

        之后给了她一枚钥匙：“你说要买的小公寓的钥匙，到了赫尔辛基会有司机接你，不过是芬兰人。”

        “如果有一天，周明熙结婚了，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人是到不了了，她想亲手给她准备礼物。

        “不多说了，祝你，一切顺利吧。到时候我过去看你，老板。”

        她摇摇，压着口直言说：“孕反。”

        “不、

        他发了好几条信息，一直收不到回复，打过去的电话也无法接通，程嘉澍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可项骞不这么认为：“你那温莎公爵夫人的珍藏项链，够买我给您当牛半辈子了，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不足挂齿。”

        “插播一则新闻，在京时间11月x日，下午x时x分，x市灵溪山地区，发生特大泥石，死伤人数未知……”

        初愫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不想再麻烦他：“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摸索摸索，也不能总靠你，而且我也没付你额外的钱。”

        ……

        莫斯科已经下起大雪，下了直升机，骤然下降的冷气围侵整个，忍不住打哆嗦。

        ……

        项骞听见怔了怔，许是想到了自己，忽而笑出来赞同地点：“你说的对，妈妈永远都是妈妈。”

        “这里是护照，签证，      还有一些份卡、银行卡、现金什么的。”

        项骞坐在对面，递给她两个纸袋，一袋是证件、卡；另一袋是衣服、手机。

        初愫看着窗外底下不断掠过的山脊：“孩子不是一定需要爸爸，什么都会变，只有妈妈永远是妈妈。”

        项骞看了眼她皱眉的样子：“你晕机啊？”

        “我靠！你怀孕了！”又贱嗖嗖地问：“谁的？”

        “诶，我给你介绍个医院吧，里面的医生是我好朋友，省的你人生地不熟的。”

        初愫被他逗笑，真心实意地也说了声：“谢谢你。      还有件事…”

脸前，眯着眼睛看那庞然大物悬停在山前，黑色机门打开，里面出一人，带着耳机冲她大声招呼：“快走了！”

        初愫一一接过，冲他谢：“谢谢。”      直升机里的声音依然很大，一路奔波，有点吃不消，胃里不停地往上反。

        项骞早已习惯这种冷，笑话她：“等你下飞机，估计更冷，你得早点习惯。”

        她最后看了眼父母，脱下外面的大衣仍在地上，也不回伸出手，迈上直升机。

        电脑里播放的财经新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心里盘算的很好，以后和孩子好好相一下，争取个干爸的位置，这样她俩亲爸也不会下手太狠吧。

        眼底倾然间布满红血丝，眼眶猩红，前起伏幅度要把肺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