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珑像是想起了什么,捂嘴笑出了声。
“为何不让我知,为何不告诉我!!”
“怎么,平儿觉得不像?得不好,图个玩乐而已。”
一个是皇后,就坐在她的后,可齐瞻月怎么也转不过去,只能感觉到皇后慈爱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
齐瞻月难以相信。
时至今日,齐瞻月才明白,皇后临终前对她说的那句“不能再护着她了”到底是什么义和分量。
李珑低眉浅笑,对着她很有耐心。
而另一个是她的母亲,李珑。
齐瞻月瞪大了双眼,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甚至对那被发落的低位嫔妃也没有多大的印象。
今天知了这么多的事,齐瞻月回房间后却很快睡着了,但却并不像她自己主动入睡,反而是被梦魇拖进了梦里,囫囵光怪的梦里,她只反反复复梦到两个人。
原来这些年她能安然在中度日,与皇帝谈情说爱,活得自在舒意,都是有人遮挡去了云雨。
但一样看不见脸,或者说她的目光被限定在了母亲手上的两疤上。
“婧妃娘娘,您心善,这后许多污糟事,皇后娘娘都不愿让您知的……”
“盈妃不能再活着了。”
齐瞻月猛然闭上了眼,几行的清泪的下,空着的手紧成拳,关节也发白了。
李珑搂着齐瞻月,顺手从柜子上拿下一本书翻开,没有再细讲自己儿时的顽、
这样一句定人生死的话,一点也不像齐瞻月的嘴里能说出的,华芯看着对方坚毅的表情,忽而觉得很惊悚,再次跪在齐瞻月的脚边。
“得我来。”
“其实您刚承时,有一两位小主看不过,想过要用药粉让您毁容,皇后娘娘各都有人手,知后,也只是发落了那两个人,并没有告诉您,也不许我们说与您听。”
“啊??兔子原来真的会咬人啊?娘亲可别唬我。”
“你你活不了,难你不想守着皇后娘娘的钦儿长大吗?”
“它疼了,该它咬的。”
“皇后娘娘说,您该活得简单自在……”
齐瞻月的小手指上另外一个凸起的月牙疤。
“这些年,这些事不少,都是皇后娘娘拦了下来,说来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让您知……”
齐瞻月打定了主意,转过看向华芯的神色已柔和不少,她拍了拍的对方手臂,强稳着心神。
“那这呢?”
李珑生于江南,有着江南女儿特有的水灵,外祖父家也算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李珑自然是养长大的,所以手上这两疤,倒在白莹的肌肤上显得刺眼。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华芯磕了个才继续说着。
太后巧合的生病,调走曾时,御园伤了脚踝不能再动弹,吃食的曲芙,这些事情就像密织的网,勒得齐瞻月透不过气。
齐瞻月年幼时便在李珑怀里捧着娘亲的手问过。
现如今来皇后唯一的孩子,钦儿她也护不住。
满红泪,颤抖急促地问到。
“娘娘!这件事让婢来,不能脏了您的手,皇后娘娘九泉之下绝不愿意看见您变成这样!”
李珑笑意更。
齐瞻月强压下那种药爆发的痛,忍着平复了情绪,大大了几口气,才握着华芯的手,她目光看向反光的地面,却十分坚定。
齐瞻月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声音讲话,华芯被吓了一,忙跪得端正,见齐瞻月失态,劝言。
“这是和堂哥们去山上猎鸟时,拉弓留下的。”
或许一些事对于皇后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她这个人,能保持华芯说的所谓的“心善”,何尝不是靠着皇后和皇帝的庇护。
“这是娘亲小时候逮兔子被咬了。”
“什么?”
“娘亲也会箭?”
“娘娘!”
齐瞻月确实觉得不像,她以区区几年的人生经历,母亲在她眼里,是只会在窗台下读书的女子。
而反过来,在皇后最脆弱的时候,她却没能好好保护皇后。
华芯察觉到齐瞻月因心惊屏气,忙起扶着她坐下,给她顺气。
“婧妃娘娘!您别太伤心,皇后娘娘只是希望您过的开心,您不要这样……”
齐瞻月盯着华芯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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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竟然是这么一个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