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我唱歌吧,再呼唤我的名字吧。”
被雨淋的小狗乌鸦。
“看看枕底下。”白鸦说,“主人总是喜欢将喜欢的东西和惊喜藏在枕下面――真是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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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垂死挣扎,“不……”
(九)
“当我不再为你舞,当我不再为你唱歌,当我不再呼唤你的名字――这就是腐烂。”白鸦请求她,“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请你吃掉我。”
白鸦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对她说。
咔嚓。
“你是个十足的笨啊。”
“我敬爱的主人……”
在那一天,她一直以为是主人在跟她玩,表演了一个很厉害的火焰魔术。白鸦在树枝上凄厉地啼叫,火焰倒映在渡鸦的眼中,她就这样呆呆的,直到被人告知了什么是猎巫和火刑。
(十)
一颗闪闪发亮的,黑色的宝石。
咔嚓。
“要。”她好像哭了。
“……您今天也是如此美丽!”
鸦在写字台前大叫。
他走上前去,将鸦抱在了怀里。
“嘎!嘎!!”
“我们回去拿吧。”他说,“我把老爹最喜欢的藏品拿出来了,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女巫摸了摸她的翅膀,“好孩子。”
“如果你要离开,请带走我的骨。”
鸦捧着它的骨,眼泪掉了下来。
她说。
他在雨夜的巷子里找到了鸦。
“这个也是我的。”
“什么啊!”鸦十分生气,挥舞着翅膀,在枝嘎嘎乱叫,“臭乌鸦,我要跟主人告状!!”
女巫焦黑的骨在火焰中闪闪发亮。
她很喜欢抓人,金主哥第二天爬起来,后背已经疼麻了,牵着她的手,商量能不能把指甲剪一剪。
“好啊。”他笑了笑,用力地抱了一下鸦。
她穿着一漆黑的裙子,丝手套被树枝割烂了。雨水将她变成了狼狈的落汤鸦,鸦举起一雪白的骨,放在边亲吻――
(七)
她的血肉早已腐烂,残存的和烂掉的,被风雪埋于冻土,在每一个春天里生生不息。
每天都要在鸦的赞美之中醒来。
“……”
鸦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八)
她在枕底下,找到了一颗宝石。
咔嚓。
“我希望到来的时候,能晚一点,再晚一点。”
白鸦:“……”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鸦迷惑,“吃的?”
“把我也带走吧,带到你筑的巢里。”
“……”
火焰倒映在她眼底。
她叼起书桌上散落的宝石,殷勤地递给女巫。
小声问,“要宝石吗?”
鸦大怒,踮起脚尖啄了啄他的下。
渡鸦也有发情期,主要是在春天。
“……可以,多拿几个吗?”
那是白鸦的骨。
白鸦:“你知,什么是腐烂吗。”
鸦惨叫,“啊啊啊啊啊啊杀鸦犯!!!”
“只有宝石才能得上您的美貌。”
“我讨厌你!!”
鸦的主人,是一位美丽而优雅的女。一位真正的,能够与野兽交的敦女巫。
“我的宝石呢?!”
冷酷无情。
那是一堂有关中世纪猎巫运动的历史课。
“不,它们还是稍显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