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 刀似水
杀她…?
自然是杀不了。应向离只是因为自己又被戏耍了而暴怒。他心里不住痛恨自己无用的心慈手ruan。
真是个蠢货…一次一次被这个疯女人耍的团团转…!
满肚子火气发xie不出。最后,临空凝滞许久的刀还是紧挨着她脸颊狠狠剁下。
刀锋落下的那刻,梁曼眼睛眨也没眨。她嚣张地盯紧他。
眼尾通红。泪珠扑簌簌往下gun,但不是因为害怕。
她han着泪,却对他得意jiao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把我杀了,但你也会死。第二个就是老老实实和我敦lun。因为我就是蛊毒的唯一解药。”
“…信也好,不信也罢。一会儿。我们大可以走着瞧。”
应向离自然是不信她说的什么靠敦lun解毒的疯癫鬼话。
他原地坐下,调息入定。试着靠内力bi1出毒来。
但不知是因为自己内力不足还是功力尚浅。逾是bi1发,毒反而逾是霸dao,他很快就将自己bi1得tou晕眼花起来。
冷不丁,鲜血从口中直直pen出。
心脉巨颤。毒竟已深入五脏六腑!
最后,应向离还是不得不对她低tou了。
……
找了chu1山后的僻静地方。应向离把手里的链子恨恨一摔。
他扶着树急chuan,仍在竭力调整烦乱的心tiao。应向离ying梆梆开口:“…怎么zuo?我不会!…”
shen后女人却随意地找了chu1石tou坐下。她rou着脚腕,慢条斯理开口:“睡女人你还不会啊?还是不是男人了。真麻烦…”
她语气自然而然地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女人闲闲dao:
“那好吧。你先来,过来把我衣服解开。爱抚我。…”
什么解衣服,什么爱抚…实在是…!
应向离钉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shen后人倒也不急着cui。
她gen本相当乐得见他如此局促的模样。梁曼嘻嘻笑dao:“怎么,不愿意吗?左使大人也太难伺候了吧。想cao1我,总不能还让我自己把tui掰开求你上吧?…”
没等到他恼羞成怒的回答,她却自言自语dao:“算啦算啦,不为难你了。你不愿意来,那我就自己摸自己好咯。”
shen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应向离知dao她在脱衣服。
他背着shen。
应向离闭上眼抿紧chun。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不去想,但耳边的细微声音却不住引诱他。
她现在正在zuo什么…
…不行不行,不能想!
背、背教规吧!一会儿就定下心了…
嘴里默默念着教规。但不知不觉中,脑子却跟着声音胡乱揣测起来。
闷闷的一声扑啦。什么东西坠地…应当是外衣吧。
细碎的几下,是布料hua动的轻响。…在褪亵ku么…?
pi肤慢慢摩挲pi肤的声音,像是…手抚摸着哪里…
她轻xi口气。鼻子里哼出低柔的嘤咛:“唔…嗯…”
呻yin先是很细微。
后来由低,一点点升高,调子也跟着拖长。
时而短促,时而抖颤。伴随着jiao怯的chuan息和手指快速抽动的声音,她低低地曼声轻yin。
她的声音异常jiao媚。
这让应向离忍不住想起,他小时候的事。
每次。当有衣着豪奢的客人来访时,娘亲都会把他支到外tou去。
他坐在纸窗下。屁gu底是歪歪斜的小板凳,耳朵里有娘亲sai紧的棉花。
小小的应向离趴在大书帖上认真描,努力学写中原字。
他一直很乖很听话。
但有一次。因为好奇,他偷看了别人。
其实也没有偷看到什么。他只是朦朦胧胧望到两个白花花的人形,相叠在一起不断纠缠。
但最令他影响深刻的,就是那副柔媚的几近要掐出水来的声音。以及,木tou与墙相撞时,咔哒咔哒的声响。
当时的他年纪很小,gen本不明白这是在zuo什么。但仍觉得,这么几样不相干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异常奇妙。
因为好玩,他后来也学着咔哒咔哒的节奏晃那个小板凳。
小板凳短了截tui,本就坐不稳,稍微一晃就吱悠吱悠响。他被这异曲同工的声响逗地哈哈直乐。
后来被娘亲发现。他被大骂一顿,罚跪了整个中午,再加十张字帖。
而现在。
shen后的声音不断引诱他。回忆里的那个昏黄傍晚,床幔掩盖着的那对模糊人形中,有一个已经被添上了梁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