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咸阳的几日，日日都有名贵的药材不间断地往他的殿里送，还有御医每日定时前来诊脉，说是陛下亲命，给长公子调补。

        帝王俊美的面容骤然阴沉，手中的竹简的因怒意而震颤，“前夜亥时，赵正与长公子同饮，共醉，入账同眠。”

        【未完待续】

        【5】

        清醒之后，他已经在帝王的寝，上的亵衣也是被更换过的。

        赵正打断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发胀的下，轻轻动起来，“我不是不想。”

        “你不怨吗？”青年揽抱着他，柔声安，口吻却有几分微妙。

        “你在军中，与人了什么，不肯对朕如实相告吗？”

        扶苏想过，或许那夜只是人在照顾他，可是间酥麻的感觉让他无法忘却。迷迷糊糊的，像是被人打开，亲吻过。

        可他想要的，还不止如此。

        “父皇自有考量，旁人无需多言。”

        “如果父皇没有军务要问，请恕儿臣告退。”

        就算他与扶苏只相识不过几日，赵正已经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撒谎。

        他也清楚，他对扶苏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扶苏确实没有义务向他坦诚。

        【7】

        嬴政目光深沉，一直看着他吃饭。扶苏知如果他说不喜欢，父皇也不会怪罪他，但定会命御厨重新备菜，罚俸这些人。扶苏不想那么麻烦，只能各自挑了一些，勉强下咽，便起请退。

        所谓掌上明珠，不过如是。

        他的记忆却不是那么肯定。那次大败匈而归，扶苏在宴上醉酒，有人把他抱了回去，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

        他会与别人在这张塌上翻雨覆雨，交颈相缠......

        那人居高临下地问他，他话音很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仪。天下间只有一个人给过扶苏这样压迫的感觉。

        他们真的很像，是错觉，还是他又在自作多情。

        他让蒙恬命人记录扶苏在军中的衣食住行，至多间隔三日，视同军情快上报，不得延误。

        嬴扶苏双颊烧红，任他动作。

        嬴政下朝之后，他的长公子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枕上。始皇朝服未换，无声地屏退侍从，摸了摸他的脸。

        “吾儿回几日，连饭都不肯好好吃，朕怎么舍得强留你？”

        “公子战功卓著，陛下却迟迟不立你为太子......”

        那时他和父皇的关系尚且亲近，离去的前日，嬴政还在带他巡视外城军防。公子扶苏站在城楼之上，风声猎猎，他临风回首，轻浅一笑，问父皇就不想让他多留几日吗？

        【4】

        扶苏茫然地睁开眼睛，连忙起谢罪。嬴政收回手，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备了午膳，再送他回去。

        “长公子又是如何与他倾心相交，邀人相欢？”

        蒙恬是他得力下属，亦是多年老友。

        “你有和别人过这种事吗？”

        他是在介意，如果今日不是他，扶苏也会对旁人如此吗？

        “朕怎么留你？”嬴政轻抚他的披风，仔细地扣紧。

        光是这样想，他就杀心难抑。若有人胆敢染指他的长公子，株尽九族，也不为过。

要是不想......”他若不想，他也不会勉强。

        他的长子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前，俯叩首。

        嬴政不曾命他起，扶苏也没有抬。

        “他是怎么碰你的？”

        扶苏埋在他的口，轻声，“没有......”

        青年已经换上了朝服，锦衣绶带，公子如玉。嬴扶苏腰间所佩，是价值连城的和氏玉，除了传国玉玺，天下独一无二。这是他弱冠之年，嬴政亲手送予他的玉佩。

        所有菜色和点心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他刚去上郡的时候天天惦记着。现在已经不惦记了，只觉得自己当时孩子心，实在幼稚。

        嬴政后美人如云，偏偏对其长子牵挂于心。

        他在军中吃的都是和军士一样的茶淡饭，面对中致的饮食，却实在没什么胃口。

        他在撒谎。

        【8】

        他的下巴被他抬起。

        “我明白，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

        “父皇可是有紧急军命？”

        始皇翻开蒙恬最近送来的奏疏，“北境太平无事，营中一切安好......郎中令赵正，文采斐然，与公子情好日密，出入相从。”

        扶苏淡淡开口，“父皇。”

        【6】

        “别动气，我只是在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