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五年前。

        前方的路灯坏了，偶尔一闪一闪地。

        “要听吗？”

        一开始因为长得好，同校女生们的情书络绎不绝，但他总以自己太忙太穷为理由把大家都拒绝了。

        “橙子君……？”

        并不是所有的恶行都必须有因由，仅仅是因为他长得不错、家里贫穷看起来容易拿，就被看上了而已。

        “他们把我……关在那里……强，不应该说是轮吧。”

        “那是……”

        出来之后许知乐总算长吁一口气，“你觉得，这样她会信吗？”

        “……”她在法餐厅里说的话果然是认真的，他叹了口气，“你喜欢的话……都可以。”反正更深一层的关系是扭曲的，面上怎么样都可以随她高兴。

        “没事，他能干什么啊，首先他自己理亏。其次最差不过就是他没攀上那个白富美，又不亏什么，更何况他这个凤凰男给父母买的房子都还欠着一百万房贷呢。哦对了，他现在的工作还跟我那个生物学爹有点关系，他敢吗？”

        “也许我该多解释一下……牧舟他以前帮过我一些，所以才……”

        “出都出来了还回去吃……”

        就在他以为日子将要回归普通的日常时，完全意想不到的变故彻底击垮了他的生活。

        “男朋友啊！男朋友！”她脸庞涨得鼓鼓地，在假生气。

        叶笙跑回去抱住他，抬：“怎么了？”

        “都行，你定吧……回家也可以，我买了菜。”

        “……”听到这里，叶笙忍不住捂住了嘴，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猜了个大概。

        那些人给了他转了三万多封口，彼时年轻气盛的许知乐怎么可能这样就算了，他花了些时间恢复过来，满脑子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却等到了家里传来的噩耗。

        “没关系，你这个学长本又不是什么好男人，她邮箱里已经躺了不少好东西了……呃……希望她不会选择原谅。”

        “恋恋……有些事情，我应该要告诉你的。”许知乐的声音比以往更加虚弱。

        “本来就没有什么……现在更没有了。”就算是他，对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感。更何况稍微推测一下就知，牧舟大概只是想骗他玩玩，那个红裙女人才是他真正在乎的，即使这个在乎不是爱情上的，看来这几年他的变化也不小。

        那着实不可能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东西，但是她想知……想了解……

        “要……”

        “虽然也不算骗你，但是……隐瞒你总是不好的，你不是想知吗，你查不出来的那些。”

        那是最普通的一天，周末，他留在画室赶之前的作业，突然有其他学科学长进来问他，说他们在准备校园运动会，需要人帮忙搬材，有偿的，许知乐就跟着去了。

        她果然是高兴的，还追问：“那你现在不喜欢牧舟了吧！”

        许知乐考上了排名还算不错的美术学院，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课、宿舍、社团三点一线，再加上为了自给自足生活费还要去校外打工，虽然忙碌，却也充实愉快。

        叶笙走过去一段距离，回发现许知乐没有跟上，她看过去，他站在灯下，脸上挂着似乎有点悲伤的微笑。

        听他这么说，叶笙不由得有点害怕得想后退。

之前的位置留了点小费，也算不白占桌子。

        “那是……五年前……我当时在上大一……”

        许知乐有种不存在的冷汗往下的感觉，他再次意识到恋恋不只是个情绪不稳定容易受伤的小女孩，而是那些令人窒息的阶层里的一员。

        “什么？”

        叶笙抱着许知乐的右臂：“所以……所以橙子君是默认了，那个……对吧”

        最终她纠结半天带他去了一家高级粤菜，这家店离她家很近，两人酒足饭饱之后散着步回家。

        久而久之，除了校外慕名而来的，校内的打扰已经少了很多。

        “我有点担心……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他想报复……”

        “现在我们去吃什么好，”她转了个圈，抱怨：“其实这家法国菜还好吃的，比我们昨天吃的那家难订多了……但是才吃了类似的东西，而且里面有晦气人，真可惜啊……”

        他尽量用着最平和的语气。

        “……那就好。”

        许知音打电话跟他哭着说，他父亲突然病了，癌症，情况不太好，已经在化疗了，不过医生说如果认真治疗，五年存活率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