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啦……”

        简婧直接伸手过去她的脸，把人得“哎呀哎呀”地叫。

        于望秋继续坐了会儿，没等到任何话后起，无声无息地穿过人群离开，像是从没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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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

        “…好像没有。”

        “为什么啊？”

        “于望秋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你表白？”

        简婧叹了口气：“我说你是不是太顺着他了？”

        良久，风才把她的话捎到耳畔。

        “…好像，是有一点。”

        于望秋到酒馆边上时，恰好听见这么一句话。

        “你看，你又在为他说话了，我说……”

        “就是说，你也太照顾他了，喝个东西吃个东西想着他也就算了，之前在学校为了他从晚会跑掉、和纪铭吵架，最近也是，天天就要念叨他、去哪儿都担心他一个人会不会不开心，是不是太过了？”

        牧筝桐的声音轻且浅：“什么意思啊？”

        简婧转了转手里空了一半、只剩些碎冰块的酒杯，把它们晃出哗哗的响：“你不会觉得这样很累吗，全全心都放在一个人上、随时随地都要关注他的情绪，听上去就好累。”

        “这不就结了？”简婧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们搞了差不多一学期的暧昧，他经常说喜欢你又不说要和你在一起，该不会是想吊着你吧？”

        “这样……不正常吗？”

        简婧单手托脸：“那他有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

        脚步顿住，他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安静躲进临桌嘈混不清的人群中，继续听她们说话。

        “你可别把男的想得太好了。”简婧不由分说替她决定：“总之这事就这么定了，他要是真喜欢你能忍住不和你要个名分吗？你暂且按兵不动，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按捺不住。”

脸红扑扑的，眼睛很亮，任谁看了都要心动。

        “你笨呐。”简婧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的脑袋：“当然是为了让他珍惜啊，什么都由你主动，他只用享受就好了，天底下哪儿来这么便宜的好事？”

        牧筝桐不说话了。

        ”那正式表白应该让他来说啊。”简婧一锤定音。

        只不过于望秋耳边依旧没有传来牧筝桐的声音。

        海风习习过人的耳朵，酒馆沸腾的人声莫名静了一瞬，就像是老旧的电影卡碟，但不过一秒就恢复热闹，没人在意那一霎的怪异。

        “嗯…”牧筝桐脸：“记不太清了，一开始是他吧，不过后来真正确定…好像是我？”

        她有点沉默。

        但是纠缠在一起的眉眼还是透了她的犹豫和担忧。

        “你们……这个关系是怎么开始的？谁主动的？”

        “可是…”牧筝桐犹豫：“我觉得我和他不用考虑这些，而且他本来就、经常说喜欢我呀。”

        然后是更长的寂静，她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在简婧“我说吧”的眼神中不自在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鼓鼓腮，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是说不正常，我只是觉得你在这段关系里付出得太多了，他有付出同等的东西吗？反正就我看到的来说，他一直都是在接受你对他的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