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否则在唐衍说出这三个字后,自己非得一口呛死不可。
唐衍简直想把他的嘴给起来。
于是剩下的半截话被他吼得堵了回去。
难走吗?
因为唐鸿深与她父亲交好,所以曾在一场酒局后许下戏言,为两个晚辈定下了婚事。
“……”
唐衍从来没这么觉得。
他悉心养了她十五年,他们两人的命运早已经连在一起了,要想将她抽离出他的生命,无异于砍掉他一分血肉,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后者神情寡淡,对他的眼神攻击全然无视。
养成系嘛,听说过。
的信息,最后终于想起了一点,“那不是你未婚妻吗?好事啊!”
呦,这是已经有人选了。
他什么都没说,但眼神还是有了明显的变化,用那种“你真重口味啊”、“竟然玩小女孩”、“太不要脸了”的眼神盯着唐衍。
后者意思明确,阮书为唐家出了十年力,将分公司的业绩带领的蒸蒸日上,于情于理,他们今晚都要为人家接风洗尘。
唐衍叹口气,“长辈们酒后的口戏言罢了,不得真。”
或许唐衍对她无意,但孟行舟记得十年前阮书看他的眼神,分明不清白。
孟行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追问:“谁啊?”
“……”
孟行舟有点意外,但又没那么意外,许是早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以至于就算觉得意外也没那么意外了。
孟行舟自顾往下说,“哎你结婚的时候能不能――”
最难的不是选择萧晨星,而是放弃萧晨星。
离开医院的时候,唐衍收到了伯父唐文柏发来的邀约。
所以比起来,放弃她更难。
“话说,你今年都三十三了吧?一把年纪了,也是时候该成家了。”
他与阮书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十年前,唐衍为她举办的送行宴上。
自始至终,他就没把这桩口上的婚事当回事,他跟阮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假,但他十年前就把她派遣到了国外。
后来双方父母相继去世,两人又分隔两国,这件事也就没人提了。
反正他们俩人也没什么血缘关系,称不上乱。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他深知劝告无用,也不再浪费口,“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你选了一条很难走的路。”
“她当不当真不重要,只要我说是戏言,它就是戏言。”唐衍话语笃定,“我对于自己以后的人生规划的很清楚,唐太太不可能是第二个人。”
如今她回来……
当时她二十四岁,刚刚大学毕业,便被委以重任,派到了德国分公司去高。
“萧晨星。”
十年不见了,哪来什么情分可言?
孟行舟幽幽叹了口气,半晌后才又低低出声:“唐衍,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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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舟不认可他的话,“你自己不当真,人家可不一定啊。”
“不然?”
情分都没有,那就更别谈什么婚事不婚事的了。
他忍无可忍,终于沉声吼了出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