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被勒得不过气了，她挣扎了下，许翊没理会，继续抱住她，声音很轻：“早早不能离开我。”

        许翊漫不经心地松开了姜早，没有打算让姜早跟顾辞说话。

        一场豪赌，如果不幸赌输了呢。

        姜早是深爱着许翊的，但让她彻底放弃顾辞，她本不到。

        他在赌，赌她不会离开，不会抛弃他。

        顾辞追上来拦住他们，抬眸看姜早的样子，如鲠在，千言万语不知要从哪个字开始。

        顾辞清冷的面庞愈发冷沉，他掀起眼看向许翊：“你真的觉得自己是胜利者吗？”

        顾辞沉默了会，说：“我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聪明如许翊，瞬间就明白了顾辞的话外之音，他攥住姜早的手腕，径直往公寓走。

        有次队友开麦骂辅助，姜早可怜巴巴地看着许翊说：“他骂我。”

        姜早的心再度乱到无法安静地思考，她仰扫向许翊，再看向顾辞，她破罐子破摔般地开口：“我没有要抛下谁，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我了。”

        顾辞率先出声：“不是你选择，只是你决定。”

        许翊同样看到了不远的顾辞，他没有想到顾辞会这样的有耐。

        姜早下意识地去看许翊，小心翼翼的眼神，让顾辞很受伤。

        姜早敛眸看向顾辞，摇着，她不喜欢这样针锋相对，她讨厌选择。

        随即看向姜早的眼神温清和，他嗓音温柔地说：“真的要抛下我吗？姜早，为什么那么狠心？”

        他嫉妒许翊，嫉妒到怒火中烧。

        他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但他知，许翊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而姜早总是会因为许翊心。

        “你看着我，早早。”顾辞的声音和许翊一样，充满着哀求。

        *

        后的声音让姜早骨悚然，顾辞就那么在后看着她跟许翊拥抱的吗。

        而姜早从开始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状态，她会是他们三个人里最容易接纳的一个。

        姜早不敢去看顾辞的眼睛，眼神无法聚焦，看似在看路边的石像，实则什么也没有在看。

        他早就深知这些规则，仍旧在祈祷，渴盼着奇迹。

        他总是站在他们的侧看着姜早和许翊亲昵，或许他也羡慕过，但绝对不是此刻腔里泛滥而起的嫉妒。

        姜早可能爱他，但让她放弃许翊，她绝对是不到的。

        许翊清晰地捕捉到了顾辞眸里受伤的情绪，他扯了扯角，松开了姜早的手，意思很明确，他把主动权交给了姜早。

        顾辞的视线跟许翊碰撞上，对峙中他并没感受到许翊属于胜利者的目光。

        姜早被迫得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她这个方向看不到顾辞，她不清楚许翊是否在和顾辞对视。

        他是个二老公，许翊永远都是她的正房。

        他不敢想。

        顾辞没再纠缠他们，他知许翊会思考这些问题。

        许翊手臂上的肌肉绷紧，不可克制地轻颤，抱紧了姜早。

        她可以爱顾辞，前提却是爱着许翊。

        顾辞在看什么，在等什么。

        世界上不会有太多的奇迹，很多时候不是努力就会创造出好的结果。

        顾辞要让许翊明白同样的理。

        “姜早。”

        他无法看着姜早为了许翊彻底跟他断掉联系，他就像姜早曾经玩笑给他备注的那样。

        顾辞那阵子每次点开游戏界面，都会想起姜早求助的眼神，可怜妩媚勾人。

        许翊情绪总是那么的稳定，在屏幕上输入：“辅助是我女朋友，保证你赢。”

        他给姜早自由，却又用爱禁锢着她。

        她很难想象许翊和顾辞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那时候的顾辞对男女之情丝毫没有兴趣，他始终认为谈恋爱会影响人的情绪，他不喜欢被复杂的情绪所左右。

        至于他，他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拥抱姜早，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去缓解腔里泛滥着的痛苦情绪。

        姜早知顾辞还在后，她闭上眼睛，口泛起阵阵疼痛。

嫌弃，反而每次都护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