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眼尾余光瞥了眼姜早，她的眼睛在时不时看向顾辞，充满着愧疚，爱怜，纠结。

        ――顾辞包容比许翊高，即便是分开，将来还会有在一起的机会。

        许翊深知自己是卑劣的，不是什么方式，姜早不离开就好了。

笑：“不牢你费心，我会照顾好我女朋友。”

        许翊领着她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她始终觉得他们的感情比起之前来说是压抑的。

        许翊在楼下给她饭，手机在嗡鸣，瞥向熟悉的号码，她迟疑了会，点了接通键。

        *

        许翊在公寓陪了她4天。

        姜早略带自嘲的口吻被上楼的许翊听得一清二楚，他迈上楼梯的步子轻轻往下，他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

        他不到，他没有办法看着她跟任何人好。

        顾辞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悠悠轻笑，笑里带着嘲讽，他自言自语：“真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周日阳光正好，姜早大病初愈，情绪仍不是很高。

        ――她没有想过要放弃谁，她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缓和这种关系。

        许翊努力在让情绪稳定，那天听了姜早和顾辞打电话的语气，他就知顾辞对姜早来说是个倾听者。

        他眉蹙了起来，姜早想起顾辞当着许翊面质问的那句话，抿了抿：“我害怕的是失去，你和许翊我都不想失去的，我是不是很渣？”

        湖边的休闲椅，微风徐徐，三三两两的人或是嬉笑而过，或是闲散走过。

        *

        顾辞：“好点没？”

        剑弩张的趋势突然没了，许翊冷淡地扫了眼顾辞，他跟顾辞室友3年，还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他的宽容某种程度更像是冷暴力，抓住她愧疚的心理，不断地击破她内心的防线，以此来更好地控制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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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现在，他因为害怕失去，不想去面对，从没真正了解过她心中所想。

        他这次上楼时制造了些动静，姜早听到声响，匆匆和顾辞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姜早沉默了会，回答：“他像你，比你更热情。”

        姜早踢掉了上的被子，睁了睁眼睛，小声地回答：“在下面煮粥吧，医生说吃清淡点。”

        这几天他甚至产生了荒诞的想法，他可以假装不知顾辞的存在，只要姜早还在，怎么样都好。

        姜早病殃殃的，喝了药出了汗，口干燥，发涩：“没有，吃了药，退烧了，还是感觉重脚轻。”

        顾辞听说抓住女人的心要学会抓住她的胃，他对厨房里的事情是一窍不通的。

        许翊忍不住想，爱她是不是应该还给她自由。

        姜早靠在许翊肩膀上看远的高山，他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为什么喜欢他？”

        能接电话，无非是许翊不在。

        一切都是她搞砸的，她有内疚，也有失落，更是不知所措。

        锅里的粥在咕咚冒泡，许翊用勺子搅动了几下，关上了电源。

        顾辞：“他呢？”

        顾辞所提供的情绪价值，或是他从来都没注意过的。

        姜早高烧到了39度，躺在公寓的大床上，她昏昏的。

        “呵。”顾辞瞥向脸色难看的姜早，话都到了嘴边，生生被他压下去了，“她不舒服，你带她去医务室吧。”

        姜早眉心了，她以为顾辞会说出让她更难堪的话，她蹙着眉顾辞，心中百感。

        姜早请了2天病假，正好赶上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