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耸肩：“我不想死。”

        后是教堂的椅背，年久失修，除了一层厚灰，还有从掉漆的表出的钢板。

        黎鹦看着他状若癫狂的神色，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刚刚看过的那些图画，轻声开口：“还差什么？”

        辛濡也不恼，继续笑：“你的脑子很聪明，想来更好用，但怎么办，我有点舍不得杀你了……但不杀了你，你也不会和我一起……”

        虽然还是有些晕就是了。

        毕竟……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他的指引者。

        他又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黎鹦的口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不信任你。”

        如果有的选，他确实不想杀掉黎鹦。

        他拿出一直被自己在手上的稿纸：“看啊，只差最后一步，就完成整个献祭了。”

        是黎鹦教会他的。

        所以他改了主意：“既然这样，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我还得去准备一些东西，在那之前……”

        辛濡顿了一下，看向她，眼底涌起更多狂热：“你果然能明白，我就知……我就知……”

        黎鹦偏躲了一下。

        辛濡不为所动：“你别想再骗我了……”

        她继续说：“要杀了我？”

        那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符号和人手绘图，标着黎鹦看不懂的称号，辛濡只是给她扫了一眼，就拿回去，继续念念有词：“我本来是想找你一起和我去完成的，没想到你那么不领情……明明我还帮你杀掉那个你讨厌的人……太过分了，既然这样，就直接让你成为其中一环好了。”

        “好疼啊……”

        “想什么呢？”

        “我没有要骗你，只是陈述事实。”黎鹦笑了笑：“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当年我为什么选择让你去推乔杰希吗？”

        她垂着眼想了想，动了动手腕的位置，找准地方，面无表情地将左手拇指往钢板上撞，物击上指骨，剧痛瞬间让她脸色发白。

        黎鹦长舒了一口气，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看了几秒，喃喃了一句：“叔叔。”

        当年就是在她的蛊惑下，他才去出那样的事、他才会发现……原来，掌握别人的生死是这样无比愉悦的感觉。

        “是这个啊……”他轻轻点了点黎鹦的太阳：“脑子。”

        黎鹦没说，只是看向他后的那一排准备用来划开她脑袋的工：“杀了我的话，你就没法知了哦。”

        感谢之前周聿安让她学的潜水，她憋气的能力还是很强。

        黎鹦动了动手腕，这副手铐对她来说本来就算是宽松，但还是没法取出。

        但是借着血的，指骨错位后的左手成功从手铐中取出。

        也不知辛濡从哪儿搞到的手铐。

        黎鹦猛一口气，睁开了眼。

        不过如果是手铐的话……

        “确定吗？”黎鹦突然开口，仰起，眼里落了些彩窗反的光，碎金金的一片，莫名有些惑人。

        她已经疼得额全是汗，色发白。

        “不是随便选的哦。”黎鹦冲他轻笑。

        但是没时间缓口气，她只能皱着眉，一下一下的将指骨撞上那块坚生锈的钢板，直到肉磨破，鲜血淋漓，指骨都错位。

        不过现在，她还是一个被反铐在椅子上的姿势。

        辛濡走了。

        但她大概猜得到，他这幅样子，再结合当年连环杀人案的一些信息，多半，是和一些歪门邪的组织有关。

        这无疑让他迟疑：“告诉我……”

        “想把一个人留在边有很多种方法，割掉她的四肢成人彘，不就只能听你的了吗？”黎鹦微笑着提议。

        黎鹦点：“听上去是的。”

        他的父母信了那一套，实则是在帮贩卖官的组织提供“货物”，而辛濡长大后，很明显受到他父母的影响，也变得神神叨叨，还打算帮他们完成未竟的事业。

        辛濡莫名噎了一下，看她一眼：“……但是在那之后，我从报纸上，还有家里一些没被警察搜走的父母遗物中看出来，原来当时，只差最后一步了……”

不可思议了，你不觉得吗？”

        辛濡能猜到她是在拖延时间，但是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辛濡有些纠结痛苦地看向她：“你……”

        他一个人喃喃自语了半天，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果然，还是杀了你好了。”

        在她走神的这几秒，辛濡已经凑到了她面前，微微笑了起来：“你想知还差什么吗？”

        辛濡顿住了。

        黎鹦其实不是很明白。

        辛濡皱眉看着她：“你愿意那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