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懵了,懵怔过后是按住他肩膀推阻的动作,偏偏两只手又被他攥住,一起用虎口卡住压在两人之间,他还能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腰。
黎鹦惊讶之余顺势抽出自己的手,只觉得他太古怪了,心里发的感觉促她赶紧离开,于是她抬脚就往室内的方向走。
耳边烟花声远去了,所以他能更清晰地听到黎鹦的问话。
黎鹦呼不稳:“你到底想什么?”
她没法挣开他的手,只能小声控诉般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再发疯了。
上帝那儿得到指引。
黎鹦更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
黎鹦。
另一只手掌落在了她的颈后,向来都温热的肤此刻冰凉用力,虎口与手指并用托住她的后脑,让她被迫仰起,接受落下来的一个吻。
“我说过了,和我在一起。”周聿安冷静地重复:“我不是在和你
多么耳熟的问话。
黎鹦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拧眉望他:“怎么可能?你发什么神经。”
周聿安注视着她陡然安静下来的样子,突然没没尾地笑了一下。
周聿安敛着睫,神情不变,甚至没有加快息、也没有因为刺痛而皱眉。
他只翻开了第一页。
他在窗前枯坐了一整晚,一直都只看着书扉页的位置。
可直到窗前的晦暗被天光破除,第一缕晨光落到他上时,他才大梦初醒般地发现――
推拉门的把手刚被她拉开,后陡然贴上来一个人,手掌越过她的,缓慢但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将那刚拉开的一小条隙再次合上。
“不是照旧。”他又在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话,重新开口:“和我在一起,小鹦。”
咔哒落锁。
然后是戛然而止的寂静,她意识到现在的位置离客厅如此之近,耳边都好像能听到里面三个人看电视聊天的说话声,要是她刚刚声音再大一点,他们很有可能会听到。
周聿安笑了一下:“没有。”
*
“黎鹦赠周聿安”
他的手指爱怜地摩挲过她的手臂一侧,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我不会履行那个赌约,所以我们的关系一切照旧。”
他再度低,将自己上的血珠贴去她的,尖卷起送进她的口腔。
黎鹦咬牙放低声音:“你能不能别……”
“周聿安……你真的疯了?”
黎鹦后颈炸,转去看他:“你……!”
他终于大彻大悟。
他的下被她咬破了,一块细小的伤口,隐隐渗着血珠。
“哦。”周聿安点点,“好啊。”
“我为什么要愿意?”
洁白的纸张上,只有一行圆珠笔写下的字。
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我爱你”,还一连说三遍,像是真的脑子坏掉了一样。
周聿安的近乎灼,将她推拒的话完全堵在口中,长有力地撬开她的齿列,一寸一寸吻进去,压着她的面轻,尖往上勾弄过口腔肤,激起电一样的。
“你不愿意吗?”
与后颈让人脊背发凉的感觉不同,这个吻强势炙热,好像铺天盖地的火一样朝她袭来,让她无力避开。
黎鹦。
黎鹦气急了就开始咬他,虎牙尖尖地戳上他入侵的还有,一直到两人口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周聿安才松开她。
“小鹦。”周聿安叫她,垂在侧的手勾住了她的,眉眼疏淡,还像以前一样用安静包容的眼神看她,说出口的却是问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是带着祈求的目的打开它的。
而他只看着那个名字。
黎鹦情绪有些失控地推开他:“周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