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和她对坐,族老为两人主持婚礼,在一大串冗长的字词还有繁复得令人昏昏睡的程中,两人终于正式结为夫妻,而这花去了三个时辰,然后公主,现在是我的兄嫂了,她被送进兄长的房间,等候圆房。而兄长则还需要留在大厅里和家臣们交。
也不知走到哪了,附近是一院落,栽有一棵红枫树,当风过的时候传来沙沙的响声,前面的房间外侍立着一名侍女,她靠在墙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我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感觉就像是毒药一样浸入我的心底忽然散开,形成一张布满阴影的大网,将我的心笼罩在黑暗里……
我向众人告辞,暂时离开大厅。大厅外起了夜风,皎白的月光穿透而来,树影摇曳,说不清的冷寂,不过我的酒气也散了一些,我开始寻找茅厕。兄长的城太小、太破,而且又乱,我走了好久就是找不到茅厕,如果叫旁人得知的话,那我这些天努力经营得来的名声就沦为笑柄了。
美好,纯白的礼服就像天然契合她的外表一般,她表情平静,看上去又美又静,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我看都没看侍女一眼,挥手叫一直跟在我后保护我的侍从把她拉开,
仪式完成之后,并不代表婚礼宴会也完结了,在场的大分人其实对婚礼并不感兴趣,而是专门为了宴会而来。在兄嫂离开大厅之后,原本跪在走廊外恭贺的家臣们也进入大厅,凭地位高低各就各位,随后杂役们布置好大厅的摆设,端上酒菜,众人就热闹地吃喝玩乐起来。
因为有很多家臣支持,所以我的位置比较靠前,此时大约比家老的地位稍低,但我也是潜在的继承人,实际上我的地位是比较模糊的,就是家老见了我也会比较客气。在宴会上,我凭借着之前努力活动的回报,在大厅里大肆和亲近我的家臣们谈话,毫不避讳,因为我要放出一种信号,我并没有落在下风,我也没有放弃对权力的争夺,这会给原本因为联姻而动摇的家臣一剂强心针,他们便会重新对我生出信心,不会轻易地被兄长拉拢过去,虽然兄长和父亲也都看在眼里,但是我和兄长早就互相视对方为威胁了不是吗,那我何必还要顾忌呢?有人可能会认为兄长现在的势力变强了,我就该蛰伏的,但我认为现在反而才要展现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是展现自己的决心。
我越过侍女,然后打开门,就看见了那个让我第一眼就心动的人正坐在里面。边的侍女几乎立即惊醒过来,『你、二公子,不可以进去!』
兄长也穿了一得的礼服,衬得他更加清秀俊朗,与平时不着调的样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连我都吃了一惊,如果不是早就知兄长的熊样,也许我也会把他当成是可靠之人。不知怎么的,我偷偷看了姬一眼,想知她是怎样看待兄长的,结果却让我有些不舒服,她似乎非常满意兄长的外表,看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女人特有的好奇。
我和家臣们积极地沟通,保持了我们的良好联系,结交众人总是让我游刃有余,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满意,说明我得非常漂亮。我在宴会上待了一会,偶尔看着一个人孤零零坐在位置上的兄长,然后失去了观察他的兴趣,因为他不,他不作我的对手,如果不是有平手政秀的辅佐和父亲的偏袒的话,他拿什么来和我斗?
兄长始终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既不和家臣交感情,也不靠向父亲,真不知他在想什么,本以为他今天穿了正装,于是也会努力表现一番的,看来是我高估他了,兄长还是那个兄长,没用的兄长……
偶尔有靠近兄长,打算亲近的家臣也会被他驱离,看到这一幕的我,说实话很震惊,兄长真的是笨吗?难他不知这样很伤人心的吗?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本来想投靠他,然后却又放弃的家臣,他们在失望啊!这个笨兄长知不知!不过兄长这样的行为却对我很有利,那些中立派的家臣也开始接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