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收拾妥当,凑到小凤面前,小凤懒懒的不理他。
他小心地打开包裹着的荷叶,里面是一只抹着调料的生鸡。
“我当然怕啊,所以叫你别告诉师父,你看,我专门让小二卖给我生的叫花鸡,我们裹上泥,放在炉火里烤两个时辰就能吃了。”
罗玄踏进厨房,看见小凤在烛光下忙碌,诧异:“天相去哪了?”
小凤手上用棉布缠了一圈,几手指红红的在外面。
“为什么要买生的?”
灯台里还有些没燃尽的灯油,小凤手伸得急,那些灯油都泼在她手背上,的灯油灼黑了一大片肤,小凤疼的直抽气。
她想,随便天相爱怎么下山吧,他最好永远别回来。
小凤收住笑,“我只是在想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小凤来了神,也探看了看师父房间的方向,扭推着天相,急声说:“你怎么敢……你不怕师父生气呀?”
罗玄赶紧松开她的手,低冲着伤口着凉风,小凤咧了咧嘴,偷偷出狡黠的笑容。
天相这才想起还没向师父回禀,将鸽笼打开一一给师父过目,罗玄翻找片刻,抓住一只白色信鸽,嘱咐小凤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接着回屋写信去了。
小凤将碗筷摆放于师父面前,回答:“师兄去安置鸽子了。”
在吃的方面,天相难得聪明了一回。
天相想抓住小凤的手细看,罗玄问他:“信鸽怎么样?”
天相放下鸽子笼,奔过去问她:“小凤,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说到成亲,天相面上一红,好在灯光亮的发红,照在脸上瞧不大出来,他结巴:“不是……”将小凤拉到远离师父房间的后院,他缩着脑袋,左瞄右瞄,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团绿色的东西。
“嗯。”小凤一边嚼着糖人儿一边回答。
小凤扭看他,也低声问:“怎么,你要成亲啊?”
罗玄拽着她的衣袖,免得沾在油上加重伤势,拉着她来到药室,先用蘸酒的棉布消毒,再将上好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细细的抚平。
“当然是不能让师父闻到味啊。”
“我现在裹上泥,点上炉火,半夜子时就可以吃了,师父熟睡,不会闻到的。”天相沾沾自喜。
小凤接过糖人儿,一口咬下兔子的一只耳朵,甜滋滋的化在口里,直从尖甜到心窝里。
小凤天相还像平常那样,该刷碗刷碗,该洗漱洗漱,只是肩而过时,天相悄悄示意她碰的时间地点,小凤慎重点。
“烤熟了师父也会闻到的。”
“啊!”小凤猛的缩手。
“快回来了,”罗玄看看天色,又扭过看着她,正色,“你还担心天相,怎么不想想自己,灯台挨着我近,我去拿就行,你急着拿什么?伤不疼吗?”
不久,天相回来,悄悄朝小凤打了个手势。二人心下明了,低吃饭,心里想着香的叫花鸡,对桌上的素菜越发嫌弃,均吃了小半碗就放下碗不再进食。
“小凤,你不生气了吧?”天相高兴地问。
罗玄看看小凤,又看看天相,小凤默写了一下午的经书,天相下山又上山来回奔波,都没有机会贪吃点心,他们不饿吗?心中有疑问,面上不山水。他吃完饭将碗放到厨房,早早回了房间。
天相回来时,师父正拿着一个装满凉水的坛子,扶着小凤的手搭上去缓解疼痛。
小凤依旧不太想理他,但碍于师父在场,不得不搭他的岔,“灯油着了,师父帮我包扎好的。”
小凤探去取桌上的灯台。
“小凤?!”罗玄抓住她的手,黑暗里,看不明晰,他打开桌上放着的火折子,查看小凤的手。
“嘘……”天相弯腰举着手指竖在嘴前,探看了看师父房间的方向。
罗玄点点,撩衣落座。
罗玄在灯光下皱着眉小心理着她手上的伤口,小凤看着灯光下的他。
“笑什么?不疼吗?”罗玄抬问她。
子时,后院角落。
天相凑近她,低声说着:“小凤,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师父。”
“疼。”说着小凤倒抽一口冷气。
小凤好奇的跟上去看,“这是什么?”
“小凤,你别生气了,你看,这是什么?”天相举着一琥珀色的兔子糖人儿,又尖又长的两只兔耳朵高高翘着,兔子,她一点也不喜欢兔子,但是她喜欢吃甜的。
交妥当,分工合作,天相去裹泥生火,小凤将天相带回的食物摆盘――天相来不及晚饭,从山下买了店里的素食。
天相敲开干的泥块,出烤得发灰的荷叶,揭开荷叶一角,香味顺着隙往外跑。天相赶紧盖住,踮脚跑到院门,张望了一下师父的房间,静悄悄的,复又跑回来蹲下,打开荷叶,撕下一只鸡给小凤,又扯下一只给自己。二人久不吃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