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宝宝,团子更委屈,把所有的难受挥而出,他好久没这么大声哭过,这三年来所有的害怕伤心积压成塔。
邵群想,太瘦了,后背摸起来一把骨,抱起来也硌得很,十岁看起来像七八岁,还是要养胖一点才可爱。
会儿在干嘛?十几岁半大小子,毫无面临初三压力的自觉,整天在外面胡闹,不着家。
微弱的呼声在空气中回,窗帘紧闭,阻挡着外的阳光,房间里的一切被暗影笼罩。
他被深深压在塔底下难以呼,现如今这座塔被人轻松搬开,那人向他歉,告诉他不用再害怕,哥哥来了,他如何能不委屈?
赵锦辛睡得很熟,嘴巴微张,邵群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他伸手轻轻住团子的脸,赵锦辛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
赵锦辛哭累了,邵群抱着他的那只手臂酸麻,他刚想换个方向,赵锦辛又不安地泪抽噎,邵群只好继续搂紧他。
细微的光线从窗帘的隙里挤进来,正好洒在赵锦辛窝在男生怀里那半张侧脸上,透明淡淡金光,温柔和。
他怀念以前那个柔的团子,像粉面团子一样可爱,当然,现在的锦辛也不是不好。
邵群想起来,只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怎么会把这么可爱的团子抛之脑后呢?放置三年不不问,都是他的错。
“哥哥不走,哥哥抱着你睡,好不好?”
“唉!宝宝怎么又不理哥哥了?昨晚不是还抱着哥哥不放么?”
“宝宝不哭了,我是哥哥,是你最喜欢的哥哥,对不起,是哥哥不好,不应该不你。”
“呜……我讨厌你,你骗子……说好……来看我……呜……一次都没来,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你不要我了,你是坏人……”
“你骗人,你骗人,你不是哥哥,呜呜……你是坏人……”
赵锦辛习惯地寻找,直到抱到床角的大白,紧紧捂在怀里,敛下眼,不安感稍稍退却。
长得更漂亮了,也更惹人怜惜,只是太瘦也不爱说话,哪有过去活泼开朗的半分影子。
今天礼拜六不用去学校,邵群惬意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只团子。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的送风系统不时发出嗡鸣。
邵群一整晚陪着团子赵锦辛,他哭累了倒在邵群怀里睡着,手指紧紧抓着邵群的衣服不放,邵群搂着他,两人以这样环抱的姿势睡了一整晚。
十七岁的少年对着十岁的团子发誓,发誓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不他,会永远护着他,在他边。
“怎么了?宝宝怎么这样看着哥哥?”
“别走……”
他妈去世后,更是无人他,结交了一些圈子里的二代三代们,吃喝玩乐打架翘课,哪里记得有个弟弟在万里之外的大西洋彼岸受苦受难,一心惦记着自己去找他。
赵锦辛醒了,刚睡醒的脸晒到阳光红扑扑的,意识不太清醒有点懵,只是眨巴着眼表情呆呆的。
弟弟成了他嘴上偶尔的挂念,却很少主动去问起。
他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打嗝,稚的脸被泪水浸透。邵群那双略微糙的手指不敢用力拭,害怕弄破了他稚的脸,只好用自己的脸去贴那张漉漉的小脸。
赵锦辛撅着嘴不说话,拽着玩的绒,邵群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看着我,哥哥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跟哥哥说话,要看着哥哥的眼睛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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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自己混着日子,完全不知锦辛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觉得弟弟在那边一定会过得很好。
“对不起,宝宝,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以后哥哥再也不会不你,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