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我无话可说。”
虞听晚一边拿掉发冠,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眼。
寻常人被如此讥讽,欺负,不被吓得要掉眼泪,也怕是脸色都要苍白几分。
虞听晚本是小妾,一般来说,夫人是不需要见她的,但强娶虞听晚之事传的大街小巷众人皆知,谁人都会好奇把王祈安迷的神魂颠倒的美人是何模样。
虞听晚狐疑看了门口,走上前,把门关上。
连动作都没便说你错了,不是刁难还会是如何?
可虞听晚没有丝毫推辞的意思,直接,“是。”
丫鬟小琦在一旁开始吃起了馋了许久的枣糕。
可虞听晚跪着端正,眉也没眨一下。
夫人似乎想到了折磨人的法子,立即,“好,看你如今的模样,出去了也是丢了侯府的脸,我命你每日在自己屋里抄书,你你既然不识字,便从三字经抄起,之后再把三从四德,女规女戒通通炒上,抄到会背为止。”
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思。
“抬起来。”
虞听晚停顿稍许,仍旧是摇。
跑了出去!
“为何不回话?”
这话中之意似乎还有委屈一般。
离去前,还随口问了一句,“可曾读过书?”
“没有人教过你要跪着行礼吗?”
虞听晚随意扎上一个发髻便前往了正房,刚跨进来便被训斥了。
这话一出,夫人听了都愣住。
“参见夫人。”
“不曾。”
夫人好笑,“那你说,我可有说错?难不是你勾引了安儿,才使他非要娶你?”
夫人越想越气,自己的孩儿被这个女人迷的如此入魔,为此还被打了五十丈,她心疼的睡也睡不着,今日她还非要整治她一顿不可。好出口恶气。
自己所的一切,在她看来,竟是,竟是如此无需在意吗?
虞听晚睫一垂,毫不反驳,安静地跪了下来。
虞听晚抬。
可,到最后,她似乎都没有一丝解气的感觉,因为她真的太好欺负了,说什么,骂什么,叫她什么,她都丝毫没有反应,仿佛一个拳打在棉花般无力。
她竟如此听话?
跑了!
第二日,夫人要虞听晚去正房见她。
她一而再地发作,可见是看虞听晚不顺眼,要修理一番了。
好面子的王祈安对于他自己的“丰功伟绩”不引以为耻,反而以此为荣,这次抢夺美人他是春风得意,满面桃花,如今在仅仅只是一刻钟之间,碎的分崩离析。
他急得站起了,“那那我劫了你的花轿,还非要娶你进门,为此我还被父亲打了五十丈,到如今屁都还疼着呢,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不可能知的。对吧?”
实在接受不了在她面前没了面子,王祈安竟兀自转跑了出去。
罢了罢了,让她多抄些书,以后便没时间勾引安儿了。
夫人是以为她反骨,勒令她跪在此,直到黄昏才可回去。
让连大字不识几个的人炒书,那不抄个天昏地暗都未必抄的完。
她讽刺一笑,又是一阵讥讽,“果真是狐媚的模样,真是小家子出,登不了大雅之堂。”
虞听晚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