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以前。你昨天醒来的时候刚启航不久。”
这下,将军大致明白了这女子的情,于是毫不客气地告诉她:“我会把你救上来,然后在甲板上剥光你的衣服,当众鞭打你,作为惩罚。”
然而,倪刻提娅的心思并未停留在对方上。她望向茫茫大海,视野所及只剩一片碧蓝,早已看不见她生长的那片土地了。她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海鸟,永生漂泊,双脚再也无法踩在熟悉的泥土上。
假如海却没有死,真的被救起,他兑现怎么办?一想到自己可能遭受这般生不如死的凌,倪刻提娅不禁双手颤抖。
久才能过海上的风浪。但橡木也是进口的,我们本地不产这些木材。”他抚着船,似乎对只能依靠商贸获得这样优质的木材感到遗憾。
“船是什么时候启航的?”末了,她干巴巴地问。他们离得那样远,连这片海域中的海岛都不见踪影。她的心仿佛被人挖走,余下一副空的躯壳。
女祭司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她轻轻侧过,避开对方的视线,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心绪。她对自己说:这只是开始,更痛苦的命运还在等着你。
好一阵,谁都没有再讲话。直到甲板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令倪刻提娅感到不适,而将军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祭司紧围栏,出神地盯着水面,无数的情绪在内心翻腾。她或许有过逃离的机会,但是现在失去了一切的主动权。她不清楚这男人会怎么对待她,敌国的王又会如何置她。她无从预知自己的未来,也不知怎样才能避免万劫不复。
“你经常乘船吗?”他问。
“金色之子”,她心想,名副其实。
倪刻提娅听从了。
年轻人瞥了她一眼,回答:“以防你万一想不开下去。”
再没有比这更可怕的羞辱了。
“我下去会怎样?”
将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半晌,他命令:“回房去。”并向祭司示意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朝她的方向张望。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儿?不去指挥你的舰队吗?”她见玛卡斯双臂交叠,背靠围栏,看似放松,实则一直保持戒备,暗自思忖:他在盘算什么?倪刻提娅心烦意乱,只想一个人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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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如果需要去往各个海岛。都是小船。”女祭司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投向面前的男子。此时,晨辉透过船帆的间隙照在玛卡斯的脸上,让他眯了眯眼睛。被一层金色的光晕笼罩,使他的肤散发出淡淡的光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一缕缕闪耀的金丝。白色的衣服反着浅色的金辉,勾勒出他健美而优雅的形。整个人仿佛由太阳的光芒构成,令人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