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走。
詹佑青正苦恼,自己浑酸胀痛,要怎么爬上去。
下一秒,便看到佑津弯下腰:“要不要哥哥背?”
她咧着嘴欣喜地扑上去:“要!”
一路上,詹佑青趴在哥哥背后,只觉得特别安心、踏实。
无聊时又佑津的耳垂玩。
“别动,好不好,”詹佑津结动,无奈,“我的小祖宗。”
“不好。”詹佑青咯咯地笑。
等到了母亲的坟前,詹佑青不敢再造次,只乖顺地跪在墓前。
“妈,”佑津亦跪在她旁,“我和妹妹,我们...”
“可这一切,都只怪我。是我为哥哥,明明该隐忍克制,却没有坚守住底线。”
佑津的声音颤抖,詹佑青听着无比酸楚。
“不是的,妈,”她急急反驳,“是我威胁哥哥,他才会和我这种事情,都怪我。”
“不,佑青。”詹佑津面容沉静。
“我们之间,若只有你一人动心,是绝无可能到此地步的。”
“佑津…”詹佑青愣愣地望向他。
“是哥哥怯懦,一直不敢承认。”
“我早已喜欢你,额受伤那次,就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对你并不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祈求妈的原谅。”
“我在妈的坟前,不断地磕,可即便破血,心里痛不生,也没有办法减少哪怕一分,对你的爱。”
詹佑青惊讶得瞪圆了眼。
“佑青,我之前说的,希望你能喜欢别人,希望你早日从这段扭曲的关系里抽,”他失魂落魄地说,“那都是假的、是违心的。”
“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詹佑青鼻尖酸涩,眼眸泛红,眨眼间便有泪落下。
“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可却在下一秒,詹佑津脖颈上的红绳骤然断裂,颈间那枚玉如意直直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两人浑一震。
沉默在山林间随着风声蔓延。
“佑青,”詹佑津心神恍惚,面色灰败,气若游丝,“妈在怪我,是不是?”
却不料,詹佑青竟在怔愣片刻后,出一个坚定的神色。
她一把扯下自己的玉佩。
“佑津,妈如果要怪,那就连我也一起责怪。”
“我绝对不要你自己一个人承受。”
话音落下,她便高高扬起手,猛地将自己的玉如意磕在一块尖利的石上。
然而,这枚玉佩并不如预料中被砸得粉碎。
而是摔成了两半。
“佑津,”詹佑青恍惚地呢喃,“你看,我的玉如意,可以分给你一半了。”
“我的生命、我的快乐、运气、平安、健康,我的一切一切,都可以分给你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