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会去问？”

        “行，随便你。”

        目光无意间在空气中碰撞，交缠，接着没有实质吻。

        “哦，上没挂链子还真的认不出来。”这么多年过去，黎思源与她之间的磁场依旧互相排斥；“工作时间摸鱼真的没事吗？”

        声音有些熟悉，不过这张脸……黎思源打量了许久，始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算了，池霁晓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始帮起刚招来的小酒保把单子完。

        “她总不愿意看到我孤单，总不愿意我的世界只想着她一个……我也总不能只沉浸在过去。”

        “哼――没意思……”

        池霁晓没再与女人斗嘴，带着关切的视线落到黎思源的上，洗干净手后便想去找她。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家店……”

        将酒从摇壶倒进杯子的过程中，池霁晓抽空瞥了眼黎思源，而后把面前调好的鸡尾酒推到女人面前；“你不说话，她自然就醒了。”

        谢妍宁也被琴声引，撑着脑袋望向池霁晓；“三年前彻底搬过来的。我说过，我会照顾好她，就像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照顾我一样。”

        见黎思源逐渐呆滞，边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谢妍宁。”

        黎思源自嘲般笑了笑；“我敢问吗？”

        温柔的曲调从指尖下出，藏着只有池霁晓与黎思源两人能明白的隐秘爱意。

        “好……”谢妍宁斟酌着回答；“有时候喝了酒会念叨你几句，说说你有没有找到亲近的朋友……她总怕你子太闷，会孤零零一个人。”

        谢妍宁觉得自己再同黎思源谈下去会不过气，端着饮料就快步闪到吧台边，与之前那长发女人聊起天来。

        怎料此时黎思源也适时地发来了消息，池霁晓定睛一看，便知这孩子现在肯定羞得不行。

        “哟！还以为是个醉鬼，原来是你。好久不见哈！”

        “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你不留下？！”谢妍宁皱着眉；“你们都快十年没见了，工作就这么重要？”

        黎思源的动作惹得长发女人大笑，转调侃起池霁晓来；“池姐，你爱人好像晕了，不去看看吗？”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黎思源才觉得自己如雷鸣般的心声逐渐平复；她抬起，惊觉边不知何时了个人。

        她实在不能太贪心，都已经亲耳听到池霁晓称自己为‘爱人’了。

        黎思源忍不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想要将一切都留存得久一些。

        心尖泛起的酸痛被黎思源熟练地压下，只是掌心依旧无法控制地生出些粘腻的汗。

        “啧！怎么这么护犊子？！”女人抿了口酒，满意地眯起一双眼睛；“今天调的味不像之前那么犀利了，爱情呀～甜腻呐～”

        黎思源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我在这呆不了几天，假期没那么长……虽然知不用我说你也会照顾好她，但……还是拜托你。”

        不远的钢琴自第一个音符落下便引了黎思源所有的注意力，她注视着弹钢琴的人，眸光化成了一滩春水。

        对于这一回答，谢妍宁有些意外，同时也再次细细打量起黎思源，突然觉得她像是被封在罐子中埋入地下，如今被挖出来，透着一挥之不去的冰冷、腐朽。

        随着池霁晓莞尔，黎思源也勾起角，漾起丝浅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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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短路，将埋在臂弯后便趴在了桌上。

        “这些年你一直都陪着她吗？”

        手边的汽水被打开，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谢妍宁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发出声叹息；“池妈妈从来没有责备过我们任何一个人～不像你们制内，一板一眼，有够无聊的。”

        “跟平常的比一样的好吗？味觉失灵这病还是严重的哈！”

        黎思源摇摇，没有回答，嘴角甚至有一些在谢妍宁看来实在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