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需要你呢?再怎么说他也是沈家的孙子,谁看不出来,沈家说他有神病那就是怕江家追究,长吉,就算他真的有病,他肯定过得不会差,你得为自己想啊。还是说你不信我,你觉得我和他们一样,是不是我冒犯到你了,如果我冒犯到你了,我以后会克制啊,我会克制,你要……”
“为什么呢?”他的心像是有刀子划过,既无奈又心酸,他拼尽全力控制自己糟糕的情绪,从牙里只挤出了几个字:“你觉得,他需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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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越说越急,额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热汗,手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猛然蹲下子,两只手抓住了她的右,张嘴给她冻得青紫的小哈气,声音颤颤巍巍的:“这是他们弄的对吧,沈长吉,你是蠢吗?你为什么宁愿被践踏凌辱也不愿意相信我呢?是,我承认,这次我来晚了,可是没有我,陆衍怎么会放人!”
“长吉,他们不行,你一定会受苦的,你跟我走,只要你跟着我他们不会来找你,也不敢来找你。我会和我的父亲交涉……”
“那裴砚,你的是为什么伤的?因为我吧,我们只是朋友都会让你伤了。我一定是被抛弃的那个,这是毋庸置疑的。”
说出这话,裴砚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他怕自己的话伤害到她,可是自己心里又难受得厉害。
“他需要我。”不仅他需要她,同样的,她也需要他,他们是有血缘的,名义上她是有这一层不显眼的份,说不定会在未来起到很大的作用。
“你不会是情人,你愿意我们可以结婚,我会证明我可以的,我会参军,我会从基层……”
“我跟你走,你能护我一时,能护我一辈子吗?就算可以,你是以什么份来保护我?干姐姐,好朋友,还是情人?”
“裴砚,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只会和我的家人在一起,你要转学吗?我见你的座位也空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
长吉的话变成嗡嗡作响的轰鸣传入他的耳中,裴砚呆呆地盯着她,凝视着那双眼睛,确认她不是开玩笑时,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从未受挫过得裴砚,此刻很无力也很愤怒。
样,不会立刻吃掉她,反而是逗弄她,恐吓她,最后在击溃她。
“可是裴砚,我不是一个人,我的妈妈怎么办?沈煜怎么办?我不会丢下我的妈妈,还有,我的堂哥……”
他想过她的担忧,和她说得大差不差,可唯独没想过她还在想着沈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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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把他所有的说辞都堵在了咙里,裴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不是和沈煜分开了吗?怎么又扯上了沈煜?
裴砚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是,在你心里我比不过沈煜,那我还不如他们吗?为什么啊长吉,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完,张嘴将贴了上去,着那冰凉的肌肤,长吉看到他这样,面色发红,她颤栗着,想要将抽出来,可偏偏裴砚死死地抱着,抬起,那双被水雾浸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委屈吗?你不为自己想想吗?”
他们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因为沈佳喜的事,沈家更不会出手,如果不是自己请求父亲,他怎么会放人!
为什么,凭什么,这太荒谬了,他在努力地向她的内心走近,好不容易换来了一点儿怜爱,可到最后,他依旧在她的边缘徘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心里装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