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他破防的样子,刚想进行口教育,电话忽然响了。
“沈佳喜死了。”
裴砚嘴角下暼,低垂着瞧她,眼神有些委屈,带着懵懂的光,声音很轻,还发着一丝丝颤:“疼啊……”
江浔没再理他,目光透过车窗直直地注视着那个影,那个低着,想要把自己隐匿在黑暗中的少女。
而另一辆车前,仆人们见自家少爷出来了,也是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亏自己还关心她的,不领情算了,她最好快点儿死掉!
两个鼻青脸的少年着手铐,灰土脸地坐着,长吉用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拭着青紫的角。
不过是打架,还劳烦他亲自来了?难不成是爸妈知了?江为有些慌张:“哥,你怎么来了。”
显然,这红发小混混喜欢人家小姑娘,奈何人小姑娘有喜欢的人。
“江为。”江浔缓缓睁开眼,坐直了子。
“就算你再喜欢,人也名花有主,你这是什么,看你们这样子都是学生,不好好学习成什么样子。”
彻底黑了。
“前边去。”
想想自己车子里的玫瑰和巧克力,怕不是花也蔫儿了,糖也化了。
车子缓缓启动,车内一片寂静,江浔闭目养神,而江为则是懒散地靠坐着,看着镜子里自己鼻青脸的模样,心烦得厉害,他就比自己严重那么一点点,瞧瞧把那婊子心疼的。
“你他妈装什么!”江为看他那装可怜的样子就直犯恶心,谁没打过架?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脸了,至于吗?再看看沈长吉,她就是全天下最蠢最笨的傻子,他装得看不出来?还用给他药?
江为看了眼自己手中孤零零的棉签,直接怒火中烧,抓住旁边的一包纸向他们丢了过去,但因为被铐着,行动不便,纸包落在脚边,他气急败坏地吼着:“去他妈一边腻歪,恶心死个人!”
“干吗?想和爸妈告状就告,别说什么废话。”他吊儿郎当地往嘴里丢了几颗糖果,愤似的嘎嘣嘎嘣咬碎。
江为气哼哼地打开车的后门,猛然地对上了一双漆黑的,死气沉沉的眼睛,以及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手铐解开,江为率先起,他巴不得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一打开门,有两辆车停在门前,封顺封利焦急地站在车前,见他们出来了,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心疼的看着裴砚,各种嘘寒问。
胖了些,比之前病态的骨感漂亮得多。
长吉识趣地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这件事也是因为自己而起。
江为气不过,但自知理亏,只能气势汹汹地坐到前面。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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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裴砚轻轻皱眉,长吉紧张地放下棉签给他了:“疼吗?”
这样也好,像她这种贱货,她吗?自己也是蠢,上午肯定是被下了降,才会失心疯地给她定花定巧克力,才会觉得内疚。
江为不耐烦地将镜子摔在一旁,整个人闭上眼睛,心里仿佛有团火愈燃愈烈,可又碍于后的江浔,不能过于放肆。
“干什么干什么!”警察看着眼前典型的问题少年,红发,耳饰,脾气恶劣不知天高地厚,除了高一些,长得好看一点儿,几乎没什么优点,看这场景也不难猜,两男争一女,少年嘛,年轻气盛,都想在喜欢的小姑娘面前装面子,逞英雄。
“……”
这话一出口,三人一愣,江为瞬间恼羞成怒:“谁他妈喜欢她?她以为她是谁?我喜欢?”
长吉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见那个警员一脸凝重地冲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