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不大,昨天也经过了理,因此抓痕很浅,若隐若现,像蝉翼一样。
这三痕,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把他和江浔分开了。
“啪!”
慌乱过后他渐渐平复心情,谁说送花和巧克力就是约会?毕竟她产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自己多多少少有些理亏,心虚,索就当作一点点赔礼好了。
愤怒,有种被下位者戏耍的愤怒,第几次了,她总是能够准地给他当一棒,在无数个瞬间,她心偏向夏执野,躲在江浔的后,下意识去找陆衍,握住了沈煜的手,抓住了裴砚的衣服,而且每次都是在他面前。
样,和一个被不知多少人过的娼约会,可谓是一种耻辱,更何况,如果被陆衍和周驰简知,自己肯定会被他们狠狠取笑。
“江为,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烂,怪不得你比不上你哥哥。”
“啧,这是找主人来给你主了?”江为气极反笑,看着沈长吉,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我还以为某人失恋了难过的,原来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啊。”
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
她就不能像自己早一些到吗?怨气一点一点积多,他不经意地扭,看到了车窗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忽然顿住了。
六点整,昏暗中,那个影一点一点显现,江为站直了子,笑意刚爬上嘴角就凝滞了。
“裴砚……”长吉抬眸看她,紧接着重重的一个巴掌声吓得她哆嗦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找到靠山来耀武扬威威胁他?江为漆沉的眸子闪着凌厉的光,恨不得将眼前的一男一女千刀万剐。
因为她的边,还有一个人。
干净利落地一巴掌,毫无拖泥带水,裴砚面色平静,但是眼底的怒火仿佛雷雨天崩裂的电光,咔嚓一声,劈断了裴砚的理智。
谁能防得住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江为愣怔了几秒,忽然笑了,猛然,他的眼睛冷若冰霜,沉寂了多年的暴因子在此刻骤然苏醒,江为一个箭步,一把揪住裴砚的衣领,一个拳挥向了他的脸。
长吉吓得不敢呼,对方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害怕地把垂着很低,不自觉地藏在裴砚的后,用他当挡箭牌。
“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拿的你的东西?你说清楚,可别冤枉我,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在什么?”江为上前想要拽她:“你说啊,你告诉他,你在和我什么,你怎么和我说的,沈长吉!你告诉他!”
“江为哥,长吉说她有东西在你这里,物归原主呗。”裴砚笑眯眯的,他年龄比他小一岁,两人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但是江为这个人,仗着江家长辈的爱,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混。
这句话让她感到羞耻,窘迫,甚至是内疚,长吉咬着不作解释,畏缩着抓着裴砚的胳膊,喃喃:“还我东西。”
眉钉,环,以及他下颌的三抓痕。
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底迅速燃烧起来,江为伸出手,那只手直达目的,只差一厘米他就能够抓住她了,可偏偏此刻有另一只手阻止了他。
天色渐暗,天边的晚霞一点一点向黑暗妥协,冷风嗖嗖地灌进他的领口,冻得他打了个哆嗦,江为利落地将冲锋衣的领口拉了起来,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