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动更多的是心疼,母亲上的夜班,大清早还为她准备了这么多,可见有多么辛苦,长吉将抵在余烟的后背,她的家境只是没有他们那么好,但是自己也是被母亲爱着,呵护的孩子,丝毫不比他们差不是吗?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也是被迫的,并没有蓄意勾引纠缠他们,为什么裴砚的爷爷要说她不是好孩子,没有家教呢?
“……”
余烟没有继续说完,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女人清澈的星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她不知如何向女儿来解释她的懦弱无能,她们如今的一切都多亏了沈长遇。
余烟看着她乖巧地站在那里,内心不禁感慨,一下就长成大姑娘了,她往粥里撒了一勺糖轻轻搅拌,关心:“长吉,你的脚怎么样了。”
难要说自己的脚已经治好了,是同学为她治好了脚,可是同学为什么要帮她?就算关系再好,那么大一笔钱,他们没有义务来帮她支付。
熟悉的卧室,家里熟悉的味,长吉穿着蓝色的小熊睡衣,凭着本能着眼睛向厨房走去,晨曦的光从窗里照进来,朝在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上,朦胧的光晕环顾四周,长吉小心翼翼地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梦后快速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昨天没怎么吃饭,回来的时候被突然到访的江浔吓了一大,回到家没看到母亲独自在悲伤中进入了梦乡,此刻的肚子还在咕咕咕地叫。
见长吉不说话,余烟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失败了吗?你大伯说恢复得很好啊。”
醒来,这就导致她害怕入睡,害怕清晨,害怕睁眼看到一张张不同的脸。
余烟似乎感受到了女儿低落的情绪,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为母亲,她的港湾,必须要坚强起来,于是嘴角扯出一抹笑略带逗趣的哄:“醒来啦,饿了吧,先吃点儿粥。”
余烟冲了一下切蒜的手,亲自给她盛粥,看着母亲温柔的容颜,这一刻长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放学回来乖乖写完作业就跑到厨房里帮母亲打下手,那时候她会讲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自己学到了哪些新的知识,交了哪些新朋友,虽然平淡但很幸福。
听了这话,余烟这才松了口气。
温柔的话语,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已经回家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长吉怕母亲担心,用手抹了抹眼泪,语气中故意夹带着几分俏:“好。”
委屈到一下子出眼泪,一点一点的渗到她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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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委屈,十分的委屈。
咕噜咕噜冒泡的鸡汤,热锅里飘出的排骨香,台子上的水晶盘里摆放着水灵灵的水果,另一边的小锅里还煲着热粥正散发着甜甜的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却又十分的不真切,曾经稀松平常的事在此刻是弥足珍贵,长吉抱着余烟的力度又大了几分,生怕是一场梦,抓不住就散了。
放松的心情下沉,她变得紧张起来,因为见到母亲太高兴而忘了掩饰自己的脚,刹那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一句话,无数的疑团向她砸了过来,大伯和她的脚有什么关系?见余烟那副不安的样子,她试探地点了点:“恢复得好的。”
“我还以为不成功呢。”粥递到她手中,余烟愧疚地摸了摸她的:“妈妈本来想去看望你的,但是你大伯说那个医院入住理十分严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