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秦月乔的时候从来语气讨好，毕恭毕敬地喊她“秦小姐”。

        “不是的，”花月回答，“还不算前夫。”

        在你好不容易接受，她或许永远都这么天真甚至蠢之后，她又一眨眼长大了，快到你本来不及阻拦，也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下变成一个很有条理，会照顾自己的大人。

        就不能和自己再多说两句吗？

        秦大小姐独自崩溃：啊啊啊啊――讨厌没眼色的笨

        “等下有人来帮你收拾。”她皱了皱致的眉，略带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很快吩咐下去。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旧情了。

        “你回去干什么？还对你老公……不对，前夫旧情难忘？”秦月乔暗自咬了咬牙，抱怨着开口。

        说完，她也不回地离开，快到花月本来不及再说什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心里的不自在。

        秦大小姐：我和你前夫同时掉进水里……&^*^&*算了。等下上来找我。

        小花：可不可以^.^

        秦月乔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目光四下打量一圈之后，才缓缓落在花月的脸上，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像只鸭子一样，呆呆笨笨地蹲在行李箱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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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花月没听清。

        怎么形容，就好像是一个笨小孩，你每天都盼着她快点长大，可是她只会呆呆地拿钱去便利店里买同样的食物，你一半她一半。

        看着花月又低收拾起行李箱，一副不会被任何事情打扰的淡定模样，秦月乔难得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我忘了，还要回去的。”

        秦月乔不是不知，在大分人眼里，自己都算是一个很讨厌、很难搞的人。

        秦月乔愣了一下。

        你看着她傻乎乎，好像和从前没有区别的笑脸，居然会开始怀疑，开始后悔。

        ――你真的希望她长大么？

又晃晃脑袋，披着的发在腰间动，语气呆呆的。

        花月特意放慢了语速，很认真地解释：“签完离婚协议之后，才能叫前夫。”

        她可是花月的老板！

        还用问吗？

        ――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

        “上就好了，”花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来，她看着秦月乔的眼睛说话，认真又诚恳地和她商量，“等我一下，可不可以？”

        讲讲她和她未来前夫的故事也好啊，她那么好心替花月找了律师，却还什么都不知！

        秦月乔在床上打了个，撑着脑袋，与蹲在床边的花月对视，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花月堵住。

        “如果我和你前夫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没来由的。

        似乎一定要等到秦月乔的回答。

        “算了，等下上来找我。”

        秦月乔绷紧了嘴角，那还带着点婴儿的脸上神情严肃，语气再没有往常的平静。

        “我和他还没签好协议，过几天回去。”花月扭看了秦月乔一眼，似乎惊讶她居然连这件事都不知。

        她可是花月的老板，花月肯定会先救她上来。

        这还是秦月乔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她说话，就好像花月面前的自己，还是那个只会傻笑的小女孩。

        那些因为浪费时间以及被花月忽视所带来的焦躁土崩瓦解，心里像被风过，忽然平静下来，甚至还产生些许新奇的感觉。

        除了自己之外，花月无论落到谁的手上，就凭她这样完全不懂看人眼色的笨本事，就得被开除个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他们觉得她傲慢不懂事、恶毒、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拥有一切令人厌恶的品质，可他们只，也只敢在暗地里讨厌她。

        秦月乔忽然有点不忿――

        -

        ――只剩下一个人记得的东西，不算旧情。

        “你真是……”

        听到花月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秦月乔本该觉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