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花月就和林云深聊天，说对面那家和她差不多，都是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听说是发了大财。

        江初年一页一页查看着自己整理好的报告，手指在屏幕，垂下眼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林云深（点）：应该的

si  m  i  s  h  u  wu.  c  o  m

        一旁花家的院门被风开一角，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光线透过玻璃立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初年关上房门，书桌前的窗被一下子推开了，窗外冷冽的风一下子倒灌进来，得浅色纱帘哗哗作响，在空气中鼓出巨大的圆弧。

        听起来很客套，又很真心。

        这里算是沃龙村的边缘地带，附近只有江家和花月的院子还亮着灯，对面那间宽敞的院落一片漆黑。

        江初年还记得自己的回答。

        他的导师临时发来信息，让江初年明天就赶快回去。

        他说，因为喜欢。

        “不客气，举手之劳。”江初年礼貌又冷淡地点，视线看似无意地扫过林云深侧，“我应该的。”

        这些东西他已经反复检查过无数次了，再加上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就算是倒背也没有问题。

        她说到这里时突然转过，倒行在路上，蹦蹦，衣服上的花色艳俗，可脸上却透出一种纯然，独立于世俗之外，月光皎洁，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走了。

        林云深不置可否，他也觉得花月会越过越好的，她没有理由不会这样。

        报告的空白被无意识被粉色的笔迹填满，儿童简笔画一样，蜿蜒的河上飘着一朵又一朵的花，出现在其上。

        林云深（反应过来）：？不是老婆你说的发大财怎么是这样（看着离婚协议）

        小花（激动）：我也要发大财了

        他猛地抽了抽鼻子，嗅到隐约的花香，他和花月用的是同一瓶沐浴，但奇怪的是，她上的味好像从来和自己不一样。

        平板被摆在桌面，亮起的屏幕上显示视频会议结束在几十分钟之前。

        倒背，小时候花月最喜欢和他这样玩了，在那条宽敞的河边，花月会一边嫌弃太阳太晒，却又不肯去一旁的房间歇凉，她只会躲在江初年后，拉着他的手臂，说年年，你替我挡一挡吧……

        -

        花月笑嘻嘻地挽住他的手，说她也要发大财了。

        两个人又进入无话可说的状态，实际上，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话题。

        江初年的师姐师弟不止一次好奇地打探过，为什么江初年上交的东西，总是喜欢用粉红色标注，是因为有什么难以出口的癖好，还是如何，连带着他们送江初年的东西，也刻意挑选成粉色。

        无意再浪费时间，江初年摆了摆手，礼貌和林云深别后，转往江家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