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再顾不上吃什么喜糖,孟晓谷在群里发消息说自己分手了,情况不太妙,又说知不该和花月说这些的,毕竟她找工作也很难,不该因为这点小事而不开心。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一如既往。
原来是老婆的好朋友有事。
林云深已经偷偷琢磨过好几套他和花月的衣服,甚至有分已经在定制途中。
少顷,在发动机轰鸣的同时,林云深犹豫着补充:“以后也能来接你。”
红色纸袋被撕开一角后随意地倒在座椅上,显然没能讨得主人欢心。
像是察觉后有人靠近,盯着水面发呆的男人转过。
他不知从副驾驶哪里摸出来个纸袋,又将纸袋递给已经在后排坐好,摇下车窗兴致看着窗外的花月。
可他没能料到命运从来不会给他事先准备的机会。
“现在去宁湾路,可以吗?”花月急切地开口,像是要哭出来。
花月先是缓步走下楼梯,在看见林云深站在原地向着她展开怀抱时,终于忍不住小跑起来,雀跃着扑到林云深跟前。
猝不及防。
如花月台风天从天而降的衣服一样。
封口印着一枚小小的金色火气,印章上两个“喜”字紧紧挨在一起。
难是高彦灵她们送的礼物?可是她们并不知林云深和她的关系,花月的眼里掠过一丝茫然。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得恨不得咬断。
汽车在下个路口迅速调,在宽敞的公路上拉起一深灰色的线。
花月拿着手机,回复消息时眼睛里透出十成十的焦急。
她着纸袋,里面,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花月紧张地将红色纸袋翻过来。
“怎么了?”他问。
看见的便是这样衣服场景,林云深侧颊鼓起一块,垂站在水边,太阳光点透过水面在他脸上晃动着。
给我的?
他以为会兴高采烈着糖果,趴在车窗向外看的花月,此刻在座椅上直了腰板。
对老婆冷淡的人可是要拉去浸猪笼的。
她将林云深的手扯进怀里,紧紧挽住,有点害羞又有点惊喜:“你怎么来了?工作不忙吗?”
林云深设想过自己和花月好友会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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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淡漠的面色犹如冰海化裂开,在及花月视线的瞬间,又迅速覆盖上一层浅淡的色。
可是我真的很难过,孟晓谷这样说。
但自从有记忆以来,他似乎从来没有热切地对待过什么人。
她生怕又被送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发现是喜糖,花月忽然觉得松了口气,拆开纸袋,里面装着五花八门的糖果。
大分时间里都是别人看着他的脸色,和大权在握的林女士都敢嘴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小心翼翼的瞬间。
明明手机里已经收到林云深说要来接她的消息,花月还是笑了起来,眼眸里动着欣喜。
他想大概是一次特意的请客吃饭,他和花月穿着那种众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很般的一对的衣服。
有点想吃,可刚拿起其中一袋,一旁的手机便剧烈震动起来。
无论心底多少次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在看见林云深等在门口的瞬间,花月心里还是忍不住激动又扭。
花月猛地把手机放下,前倾着探至林云深旁。
林云深打着方向盘在路口转弯,极快地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花月。
“给你的。”林云深意简言赅。
――林云深是特意来接她的。
她的朋友们看见他们二人,应该先惊讶,再祝福。
纸袋中央,交错金字母的上方,画着一女一男的简易画像。
林云深心想,自己应该再热情一点,至少语气听起来再高兴一些。
“不忙,”林云深被花月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先回答了她的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