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降临之际，我终于在《凯尔特乡野巫术》里找到了。

我在城中心一家最热闹的天茶馆坐下，点了一杯伯爵红茶和一块油糕。

        女人苍白着脸没有说话，我用手指从炉里的黑色坩埚里捻出一些黑色的灰尘，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把玩，我轻声说：“你本不是一个女巫，你的爱情灵药巫术从到尾都是错的……爱情灵药，传于古老的凯尔特女巫之中，是用纯种的黑猫的肝脏，而不是任何一猫的肝脏，烤干再磨成粉，混与茶水服用，然后必须从黑色的茶壶里面倒出来，而且那些妇人家中哪里有黑色的茶壶……另外如果这个粉末剂量过大，那么爱，会变成恨。

        “对对对，我也觉得没什么用，我丈夫还是忘不了那隔的年轻寡妇。”

        然后她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她出一个有些愉悦又有些无奈的表情，打开了门，我默默往后退到炉旁。

        “是啊是啊。”

        “要是我丈夫也这么深情就好了。”

        “那……那好吧，来十英镑。”

        我端着糕坐过去，打了个招呼，说：“嗨，你们好，美丽的女士，不知我是否可以加入你们的谈话？”

        “那好吧，我们告诉你爱情灵药，不过你得保证你不会大肆宣传。”

        我看着眼前的夕阳，再次向我的奥丁神祈祷，请他祝福这些愚蠢的人们。

        “对不起我的好先生，灵药的价格就是这样。”

        她说：“这就是爱情灵药，你把它倒在茶水中，一次一点，一天一次，这是一周的量，然后让你的妻子喝下去，一周后就会有效果的。”

        我美美地吃了顿饭，喝了口小酒，了个美梦。

        但是这次她迎接的不是顾客，而是一套绳索。

        她从炉上方那个黑色罐子里倒出许些黑色粉末，装在小瓶子里递给了我。

        其中一位女士翻了白眼，说：“我们才不想要奇怪的男人加入我们呢。”

        我枕着月光安睡，朦胧之间看到一只黑色绿眸的猫蹲在我的窗台上爪子

        “那请问这个多少钱呢？我有些穷……”

        我哼着歌从城堡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小兜银币和一条瘦均匀的牛尾巴，口袋里还有一些高档松子糖。

        总督站在她面前，手里有一卷拘捕令，他后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士兵，总督说：“你被捕了，以出售假药、滥用巫术、滥杀无辜的罪名。”他近她，问，“你还把那些可怜猫咪吃了对吧？”

        “价格也不便宜，而且疗效也不怎么明显，我们都不知还要不要继续买下去了。”

        我把糕往桌上放了放，说：“你们吃吧，反正我也是个快被抛弃男人，所以想听听你们口中的爱情灵药是什么？”

        第二天下午，我找了件最破烂的衣服穿上，然后敲响了国王街236号的房门。

        从茶馆出来之后，我没有着急着去国王街，我先回了家，在资料里翻找着这“爱情灵药”。

        我丧着脸，说：“我妻子快离开穷苦的我了，听说你可以帮我……”

        “这爱情灵药啊，就是一种黑黑的粉末，我们也不知是什么，一个厉害的女人卖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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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那个男的比我强壮，也比我更会赚钱，但是我爱我的妻子，我不想她离开。”

        “你丈夫酗酒还算好，我给我丈夫服用了整整三周的爱情灵药，他依旧会去找陪酒女。”

        她叹了口气，说：“我这个生意也不好，原材料很难找……但还是给你个优惠吧，这一小瓶十英镑。”

        “对对，你得把药粉混在茶水里给你伴侣喝了，坚持服用一周，你的爱人就会重新爱上你。”

        这位女士嚼着快溢出嘴角的油，说：“就在国王街236号！”

        我装作特别感兴趣的样子，说：“无论如何我想试试，你们能给我一下地址吗？”

        她们三个分享着油糕，终于对我友善一点了，问我：“你妻子抛弃你了？”

        红茶还没喝下半杯，就听到旁边那桌的女士在说“爱情灵药”――

        “我觉得那个爱情灵药本没用，我丈夫还是半夜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不过你第一步就错了，而且，你也不应该伤害这些猫咪。”

        “我能帮你，可怜的男人，进来吧，客厅随便坐，我准备一下。”

        那个苍白的女人看了我一眼，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将坩埚倒扣过来，黑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而下，和炉里的木柴灰混在了一起。

        “十英镑？！这是我半年的工资！”

        我喜滋滋地：“没问题。”我转过对侍者说：“你好，请再给我们一块油糕。”

        房门从里打开了，我忽而闻到一烤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