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快二十年前的一点饼干，不至于吧？”

        “什么饼干？”

        “就，我吃了你的一块饼干……”崔雪宁有点害羞，“之后你就转学了。”

        杜若皱着眉想了半天，都没能回忆起来。看崔雪宁害羞地盖住了自己的脸，她抓住对方的手，强地抬了起来，“所以呢？”

        “所以我罪不至此！”

        她是自己在幼儿园的同学？杜若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但并不影响自己的复仇！

        “你看，我给了你不少好吧？”

        “有吗？”

        “每次你的应援周边我都买完了哦？”

        “但是那个不给我提成啊！”

        杜若沉默。

        见她沉默不语，考虑到梁狸的前车之鉴，崔雪宁试着在不伤到对方的前提下挣扎，“所以你不能随便扒我衣服吧？”

        “我可以预订很多专辑。”

        “谢谢你？”

        “所以，”杜若握住了她的手，“和我进入这种关系吧，我会买很多你的CD的。”

        “这种关系……这种什么关系？”

        杜若卡壳，“这种……糜烂的关系？”

        “你直接说爱不行吗？！”崔雪宁觉得所有人都疯了，当然第一个是梁狸，“我才不要！”

        “我会买很多你的专辑，你的销量会压过她们的！”

        “我才不要，这和作弊有什么区别？”

        “那你就当个万年铁back？”杜若俯和她四目相对，“你的人气和别人差了不止一点吧？”

        见崔雪宁心虚地扭避开自己的视线，杜若穷追不舍，“只要和我上床，就能获得高销量，有什么不好？”

        “但是我不想啊！”

        “为什么不想？反正你也没和谁交往吧。”

        “难只有这种情况才能说不？”崔雪宁震惊于杜若的教育，“不就是不！你没学过吗？”

        面对崔雪宁的震惊眼神，杜若皱眉，“那你喜欢谁？”

        “我说的话你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君侑？还是夏佐？”

        “……不是。”崔雪宁咬牙，就当陪她玩无聊的游戏了。

        “梁狸。”

        想到自己刚才看的东西，崔雪宁一时有点恍神。但转念想到自己的和梁狸的过往，她很确定：自己要是喜欢梁狸的话会被她玩死的。

        “你也不认识我见过的所有人吧？所以……”

        “文雅辰。”

        文雅辰。

        她的笑容，她的粉色发丝，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与她有关的回忆如水一般涌来。

        “不会吧……”

        公司天台的拥抱，看见自己受伤焦虑的眼神，讲述过去颤抖的声音。

        如果自己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会因为她的拥抱感到紧张，为什么会因为冷漠而难过，为什么会对她的过去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