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
“……”
“……哦。”
一片黑暗里,阮嘉梨停了好片刻,才极轻、极缓地开口。
这就是青梅竹吗?没写过,好陌生(来自亲妈的感慨
她说话时,带起的温热气好像都轻轻扫过裴时璟脸颊,令少年不动声色地绷紧了线。
“我想说……”
无波无澜,听不出情绪。
少年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幽深却又明亮,泛着冷色的光芒。
“看你想说的话还没说完。”裴时璟轻缓地重复了一遍,“还有呢?”
声音很低,带着点儿轻微而又不易察觉的威胁,缓慢地偏看她。
她沉默了好片刻,把脸埋在枕里,小幅度地蹭了蹭,似乎是在纠结。
阮嘉梨把脸埋在枕里,沉默了好片刻,最后闷闷地应了声。
刚才少女像个鹌鹑一样埋着,两个人都未曾察觉这倏然凑近的距离,此刻才发觉,却早已越过安全界限。
阮嘉梨又往回缩了一点,整个人快趴在枕上,小声“嗯”了声。
她缓慢地抬起,轻轻地侧过脸。
却让少女心倏然漏了一拍。
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因为她的翻动和他的侧凑近了,此刻少女抬起,猝不及防,倏然又回到了那种极近的状态。
“……”
非常平静的一句话。
情势好像就此倒转,原本沉默不语的人变得好整以暇,半支起,偏看她。
阮嘉梨原本单手撑在床上,托着腮,靠在他边上,这会儿被他这么一看,无端有点心虚,卡了卡壳,往后缩了一点。
阮嘉梨就算把脑袋全都埋到枕里去了,好像也能从后脑勺上感知到他的视线。
“嗯……”
裴时璟很轻地挑了挑眉,“就这个?”
阮嘉梨:“……”
她移开视线,手揪着枕边边,“……暂时没有别的了。”
“你想不想再亲一次?”
神和脖颈线条一同紧绷,思绪发散间,他听见少女轻声继续,
平静,淡然,而又专注。
“……”阮嘉梨手揪着枕边,依旧闷闷,“还有什么?”
大有陪她耗到底的意思。
她的确还有话没说完,但是她好像又不太好意思。
阮嘉梨一顿。
本来按原计划,这章该摸摸搞搞了,但不知为什么,忽然纯爱起来了:-I
两个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秒。
但旁边的人也丝毫不介意似的,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不动,颇有耐心地等待着。
太近了。
“还有呢?”
裴时璟顿了顿,平静地问她,“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裴时璟盯着她,静了两秒。
——
“都说出来,我一起回答你。”
裴时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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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视线一片黑暗,看不太清,但是能感觉到彼此呼的轻微气。
早已不复刚才气焰,声音和气势都弱了很多。
最先憋不住的总是阮嘉梨。
可忍似的,睁开眼,一字一句地喊她。
“我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