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还以为是金姨娘为了给儿子谋夺世子之位而造出来的,没想到锦衣卫还顺藤摸瓜查到当年为淮安侯夫人接生的稳婆和照料过世子的母上。
呈递急报的小太监汗浃背,上气不接下气。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便传来消息,骠骑将军裴翊之即将领兵出征漠西。
李康宁心底却莫名生出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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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宁无端微微晃了下神,心中像一团乱麻。
康皇后眉心微蹙,“宁宁,你没细看最上边的供词?裴禹瑾那混账东西瞒着你偷养了个外室……”
“裴禹瑾竟非淮安侯原乔夫人所出,甚至不是他的亲子?”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已打定主意若女儿心,他便私下命人把事理得更干净些。
“对,理应如此。”康皇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儿的手。
“启禀圣上,额鲁特新首领霍集再度掀起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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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禹瑾那厮如此折辱女儿,他是绝不可能将此事轻轻揭过去的。
临近午时,一八百里急报从西境火速传来――
京城武官里上过西境战场的唯有裴翊之一人,商谈平叛之事自然是越不过他的。
“许是要害淮安侯?若淮安侯没了,他便是下一任侯府主人了。”康皇后说出自己的猜测。
佩兰一手拿着象牙梳为公主通发,另一手紧紧握拳,五指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分散内心的焦虑。
“裴翊之才是淮安侯的嫡长子……?”她如遭晴天霹雳。
与此同时,昭明西阁。
半年前方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平定了额鲁特叛乱,怎的这般快又卷土重来?
“裴翊之”三个字她念得极轻,眸光闪躲了下。
谁曾想,竟还是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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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宁端坐在楠木榻上翻看手中这叠厚厚的供词,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康宁毫不迟疑:“裴禹瑾已失清白,儿臣定是要休夫的。至于旁的,依照大周律,驸私通杖责一百,交由宗人府去行刑罢。”
“康宁,你如何置此事?”皇帝食指轻叩桌案,抬眸望着女儿。
李康宁眼子又了下,“供词里提到在裴禹瑾的屋里搜出来大量乌,他意何为?”
她当初就是看在裴禹瑾洁自好从无通房婢女的份儿上才同意将他这落魄侯府世子选为驸的。
若裴翊之没有告知她裴禹瑾与金姨娘格外亲近,她也不会命人细查。
长此以往,那些乌会不会悄无声息投入她的日常饮食中?
“芷兰,你派人去打探打探,裴翊之现下在何?若他方便请他过来一趟。”
闻言,皇帝剑眉拧紧,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李康宁与康皇后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还有,他的世子之位也得剥夺了才是,该改封裴翊之为淮安侯世子。”
芷兰忙不迭应下并退了出去。
比起他们混乱的世,她更不满更膈应的是女婿在背地里勾三搭四,简直卑鄙龌龊。
皇帝沉声吩咐:“即刻宣召皇太子与内阁大臣前往勤政殿,并去北郊卫所宣骠骑将军裴翊之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