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映没有多说任何安的话,只是又劝一家人躲进深山里,因为接下来只怕有更大的灾祸。
晏明恍然大悟:“差点忘了你如今是个需要进食五谷杂粮的肉凡胎。”
余映见他们实在犹豫,只好长叹了一声,不再劝说。
半月后,地方藩王举兵造反,两城交战,为解粮草之困,城内存粮几乎都被搜刮殆尽,首当其冲的就是金老板这样开米铺又无势力仪仗的小商贩。
指老,色衰而爱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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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嘴正起劲,余映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我再晚点来,咱们是不是就得阎王殿见了?”
其实余映没有什么办法,她也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眼睁睁看着兵痞把刀横亘在自己脖子上。
看着军官将自己家洗劫一空,金老板才痛心疾首地感慨,早知如此就该信了那老太太的话,举家迁走。
这回,金老板毫不犹豫收拾细带着妻儿就躲进了深山老林里。临行前,街上已然乱作一团,一众官兵宛如匪患,四下劫掠,余映毫不犹豫站了出来拖延时间,只盼金老板一家三口能够顺利逃走。
事不宜迟,余映赶紧促金家夫妇赶紧收拾行李往南边去,金家已在此住了三代,说什么也不肯轻易离开。而且余映只凭着一个卦象,就要他们举家搬迁,这说服力有点弱。
“那事交给白星河他们去办了,你啊,当务之急是保住命。”晏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如今的余映,顿觉新奇,摇一变也化为了常用的老模样,“咱们俩这样也算匹。”
此地大凶!看来,她这劫难还远未结束。而且据经验,历寒这一世应当也不会太过顺遂。
于是,两个人发花白的老人开始跟半大孩子似的斗起嘴来,一个说你老了太难看,另一个说你不老也难看,一个说你不懂尊师重,另一个说我何时尊师重过……
三枚铜钱落于桌面,余映盯着卦象沉思了好一会儿。
晏明抱着年老的余映落到一茅草房内,这里的农早已因为战乱迁移去了别,四下灰尘。
余映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匹这种东西。”
“不怎么样,你来得也算及时。”余映捂着口急促息,她这把老骨如今确实经不起任何折腾,多走两步都觉得快断气了。
只是比起姜闻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那修了邪魔外的北海巫师,盗取自己仙也不知去了何方。
“你可是让我好找。”失去了仙指引后,再要搜寻余映的踪迹并不容易,她变成了三界的黑,既无仙气可循,亦不似凡人有籍贯可找。
“别贫了,找到我的仙了吗?”
“你们得好好活着,其他别!我自有办法!”那语气自信坚决到金老板不得不信,转架着车朝别狂奔而去了。
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一阵阴风刮来,刮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月老趁机带走了余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