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怎么能忘记自己师父呢?她虎落平阳被犬欺,全赖月老。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以后的事,我不着。”
她琢磨,自己如果去不成月老庙,或许可以换个办法传递消息,于是她亲自拿起针线,给姜闻渊绣了一个荷包。荷包上绣了一种姻缘独有的花,而花朵的排布方式又暗藏了「被困」的隐晦信息。
姜闻渊犹疑不定地望着她,还是沉默。
而姜闻渊这个年纪,沉迷情感官十分正常,说阉了他虽只是玩笑之语,但余映却是真的想在感情上给予他一次重挫。破除情关,才能在吃人的皇家长久安稳地生存下去。
司梦仙子重见天日后,第一个引起她警觉的人是那位总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北海巫师,三界之内无论妖魔鬼怪,敢对仙家动手的实乃少数,也不知那位巫师什么来,又或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司梦仙子说完都觉荒谬,她一个被囚禁的人竟然在教别人如何囚禁她……
余映掰着手指数目前还有谁能够帮上忙,历寒已入轮回,暂时指望不上,而泉兮这厮有点没分寸,她目前也不想搭理他,还剩下两个废物,白星河与萧云止。
“你知不知,你的这些事被天界知,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余映语气冷起来,在她心里,姜闻渊始终是个凡人,凡人贪生怕死,即便有那不要命的,也总归是少数。
“我答应,不会离开你,这都不行吗?”
随后,余映摇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有帮手吗?我现在又没有法力,想看住我还不容易吗?”
si m i s h u wu. c o m
后来,余映多次要求姜闻渊放她出去,但姜闻渊总是回避这个问题,陷在一种毫无安全感的境地里。
鬼使神差的,姜闻渊被说动了。
“喜欢那你就常,不许给我弄丢了,弄丢了的话,明儿可别再想要我的东西了。”
“我不需要。”姜闻渊握住了余映的手,“非要给我牵红线,那就牵我和你的。”
“算了。”感觉谁都指望不上。
这事得尽快和月老知会一声,余映耐着子安安分分地在王府住了好几天后终于提出:“我想去月老庙拜拜。”
余映望着他,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不是给我拜的,是给你拜,我让他早日给你牵红线,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姜闻渊拿到荷包,整个人都开心坏了。
火发完便整个人完全冷静了下来。
如果她注定是姜闻渊人生中一挥之不去的执念,那她没有必要惯着他。
余映将少年欢喜的表情尽收眼底,神情慢慢浮上一抹悲悯。
“为何?”姜闻渊问,凡人拜神仙他见得多了,神仙也拜神仙吗?
姜闻渊这翻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倒让他看起来又像个心智未完全成熟的小孩子了,余映听了微微皱眉。
余映自不会假惺惺地说「去求月老保佑我俩百年好合」之类的话,这样的话太假了,骗姜闻渊本不够。
月老只要不扮老,相还是说得过去,一个计谋在司梦仙子心中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