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妻子沒有回答,他只是漫不經心地問:「他近來好嗎?」
他們下車分別跟教友們打招呼。近來教會準備新建教堂,官賢斌也是投注了大量心力。當初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是教會牧師和教友們一同扶助他。官賢斌與夏蘭欣重新聚首後,說過支撐他度過那段日子,是相信耶穌經歷受難日終有復活的一天。
「因為今天是復活節啊,想到你重生的那段經歷,很難不想起她。幸好你信奉基督教,不能有婚前行為,才免於被她染指……」她故意誇張地說。
夏蘭欣下意識又吞嚥一大口口水。她的丈夫可是擁有雙博士學位,畢業成績都位居榜首的英啊,除此之外,還是一個極了解她的男人!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認得我了,上次去看她的時候,她並不曉得我是誰,以為我只是楊教授的學生。」官賢斌原本握著排檔的右手牽起妻子的左手,同時看了她一眼。「我有種預感,妳不是想提起楊菲,該不會是妳想起了章哲修?」
那英俊男子憶起初次經驗也紅了臉,只好轉移話題。「我上次去看楊菲是半年前的事,不過我最近聽楊教授說她的狀況好上很多,也能出門了。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妳今天怎麼會突然提起她?」他帥氣的側臉升起好奇。
阿武心腸就是那麼好,楊菲之前把他推下樓,害得他嚴重手骨骨折,他也沒對她記仇。
開車的男子專注於駕駛也不免笑了出來。「為了妳,我不也破戒了。」
夏蘭欣嚥嚥口水,低垂有些心虛的目光。「沒有啊,我覺得媽媽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可是她好了的話,會不會又跑來找你?」楊菲太危險了,夏蘭欣不得不擔心。
夏蘭欣認為信仰是人生重要的一環,正如官賢斌信仰上帝,而她信仰著官賢斌!
清了清嚨。「阿武,你最近還有去看楊菲嗎?」
「但是你們都有一直聯絡……」口氣既不像是問句也不像是肯定句。
「是我想太多了嗎?」官賢斌發動車子上路。
楊菲是他們大學的同學,也曾經跟官賢斌交往過,甚至訂婚過。夏蘭欣不是無故提起她,用意是讓官賢斌有些心理準備。楊菲神失常之後在療養院住了三四年,搬回家住也好幾年了,這八年來,官賢斌偶爾會應楊菲父親楊教授之託去探望幾回,他也都有事先跟夏蘭欣說明。
她搖搖頭。「那不算,我們是簽過結婚證書的。」夏蘭欣跟阿武的初夜是有證書護航的。
尷尬的話題總算因為到達教會終止下來。夏蘭欣望一眼丈夫,他的表情因為看見教會的人士浮上笑容,她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新消息,內心有點小失望。
「哲哥……章哲修一直待在美國啊,我們沒有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