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亚诺再难维持人前的面,愤似的踢倒甲板上堆放整齐的空货箱,手指扣着领带结不耐烦地扯开,领口微敞出分明的锁骨,倚靠在围栏上,叼着烟没有点燃。
亚诺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面色阴沉如乌云密布,和漂亮的夕阳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没一会亚诺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没有罪魁祸首的愧疚和慌张,不紧不慢地提议“损失费用,与安迪谈就好了”
“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过了多久,香烟被按在栏杆上,点点火星蹦出烟灰,甲板上已不见人影。
副团长正色,如实告知“刚走不久……”
海关,他国领土,未经许可不得入内,怎么会有别的国家来帝国海关交易。听出亚诺言外之意,副团长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是变革会,陛下的意思我们哪有不从的理。”
拿到海关通行证后就立刻出发,一路带着期待不敢停歇,但还是差一点,只差一点而已。
亚诺随意点点,算是礼貌地问候,副团长没有在意,照旧殷勤,吩咐佣人准备茶点。
迫于寻求缓解压力的方法,他想到了烟草,有时会在寂静的夜晚点燃一香烟,放在桌子上,漆黑的房间里烟忽明忽暗地颤动,任凭带着苦涩尾调的青烟环绕自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一丝宁静。
轻轻咬着烟嘴,鼻间萦绕着烟草独特的焦香味,因为讨厌刺鼻的烟味,所以亚诺从未过烟,只是在卡珊离开帝都失去音讯后,他再无以往的得心应手,时常无法控制情绪,焦虑、烦躁,还有恐惧。
青烟在指间缭绕,刺激烟雾熏得人眯起眼,亚诺眼底泛起血丝,看向黑暗森林的方向
副团长谄媚“好的,多谢亚诺先生,您请便”,捞完一笔后仿佛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立刻闪现走人。
卡珊细细查看一番,确认周围无人才放心走进口,而海关又迎来新的客人。
压下强烈的呕吐感,他大概天生就是这方面的能手,很快适应呛鼻的烟雾,像一个老烟枪般慵懒地着烟。
“亚诺先生,好久不见”较之对待卡珊的敷衍,对送钱的金主,副团长的态度要热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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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团长在不远站着,任由舷墙被亚诺握到变形也不敢阻止
可如今就连烟草也不用了,亚诺折断香烟,失之交臂的懊悔和遗憾交织缠绕在一起,疯狂吞噬残存的理智
亚诺婉拒了副团长的邀请,而是来到停泊在岸边的货船上,船舱里空空如也,“除了帝国,还有别的国家来交易吗”
“什么时候?”声音中带着焦虑和急切
亚诺重新点燃一香烟,这次没有放着不,而是咬在嘴里,郁的烟雾强势占据整个口腔,初次尝试,忍不住咳嗽。
又想起卡珊还有公爵夫人的份,而亚诺刚封为侯爵,居高位或许也有他的难,转而同情起同为下属的亚诺。
论如何她都无法漠视痛苦。
亚诺全无刚才还算和善的态度,脸上写满了厌烦,一下一下地敲着木桌,浑上下透漏出一种无法忍受的烦躁。
副团长先是一愣,“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