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蛊又一次恣意地大笑:“对了!江元声,这样的你,才被我赢到心服口服!”
二人沉寂了半晌,直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声与银饰清脆的碰撞声打破了夜空的静谧。迟迟等不到花蛊最后的决,江元声再一抬,看见的就是花蛊那熟悉又陌生的胴,生育之后,她的翘好似又大了一圈。
河水尽,只在江元声的心中留下个许多年前的小小念。他在心中用年少时的澄澈留下一点遗憾,‘可惜,兜兜转转,竟没再多看看这个世界。’
但赢家还会是她花蛊!因为她更用心,她更勤勉,她比江元声更有天赋,她比江元声走得更远!她是花蛊,她是南疆的天才,她是天下的皇后,她是青史留名的胜者!
“江叔叔求死之志如此显然,是想让侄女送你一程吗?”她蹲下子,轻抚他的脸颊。
与剑峡谷一战完全调转了份,对面的江元声眼中是生死置之度外的决意,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色吗?
花蛊抬手给了下的男人一巴掌,手感不错,她的嘴角张扬地翘起:“江叔叔,你这种被我轻松赢下的废物还有脸说我看不看得起你?”
江元声为什么没有杀花蛊,因为他不愿意被心魔掌控?因为在皇里杀她太过危险?这些理由真的足够充分吗?即使这次真的赢了花蛊,他会像设想中一样亲手掐死她吗?江元声的心中有一块似乎不能出确凿的答复。
不多时,二人便一丝不挂了,花蛊将江元声的衣服随手丢至一旁,跨坐在他的膛之上,柔的小还似以前一样感,只是稍微蹭了蹭便有水光乍现,“你对我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忘。”
花蛊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宽,他这样的眼神和他在剑峡谷的难以置信一样使她快乐.她把自己的生命和时光压在了天平的一端,而江元声终于在另一端压上了相同的砝码。
但花蛊却犹豫了,她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无聊,那不适如毒蛇般蚕食着她即将下手的腕臂。她由掌化指,点中江元声口大,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眼前陷入默然的江元声是她从未看过的慷慨赴死的决绝,刚刚那一瞬的无聊蓦地开始膨胀,花蛊不喜欢这样坦然的江元声,好似她所的一切都是在成全他一般。明明是她赢了,明明应该是她将他的人生掌控在手中。
他感到些许迷茫,他设想过花蛊拒绝一战,江元声在中强行出手,死于乱箭之下。他设想过胜利后,慢慢扼住她的咙,看着她青紫色面庞上缓缓突起的眼球。他甚至设想过被花蛊战胜,从脚到一点点剐成碎片的剧痛。
今日江元声确实该死了,他连花蛊的掌法都没完全破尽,何况她还藏了三招指法呢。在意料之外总有奇招百出,输给这样的英杰,也许就是上天安排给江元声的命运。
如果掌法不足以胜过江元声怎么办?如果太极拳里的破绽被他偷偷修正过了怎么办?哪怕是这些微小的可能,在八年卧薪尝胆的每一个寒夜里,花蛊都不止一次思考过。她的答卷不止有联合陆炳对抗武林,还有藏了只进一步登天;她的答卷也不止有一套掌法,还有深藏心底的三招指法!
江元声闭目,任何语言在生命的尽都只显苍白。他无路可走,无话可说。过去如黄河西行,一幕幕回江元声心中。他的事业,他的恩怨,他杀过的人,他的无数个不眠之夜。他那些引以为豪的声名地位,刻骨铭心的悔恨教训突然不再重要了。
花蛊一边扒他的衣服,一边带着淡淡笑意问:“江叔叔,你上次为什么不杀我?连静思剑都被侄女吓丢了,你不会已经变成一只没用的老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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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转化成了烈的不甘,她想取笑他,但眼前的男人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她又该怎么呢?一个不错的主意在她心冒起。
花蛊上前半步,她知这是最后一次,周围渺无人烟,对战也无人知晓,没有人会出来阻拦她了!掌心只要再向前探出五寸,武林泰斗,江湖上最炫目的那颗皓月就会被她摘落,她可以纵情地撕开他的内腑,斩断他的颅,扯烂他的心脏!
内力尽失的他坦然地坠落在地,闭目等候路尽的死亡。
然后她大约想明白了自己为何停手。
但没用的老狗这种称呼实在令他不悦,尤其是从花蛊嘴里冒出来。江元声下意识抬起手,又反应过来自己内力全无。他自嘲地笑了笑说:“在该杀人的时候说些闲话,你还真是够瞧不起我的。”
可眼前的场景为什么会出现?难连他的死亡花蛊都要搞出些意料之外的程吗?江元声困惑地疑问:“事到如今,还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