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关在家中，没去学校，没有伙伴，无倾诉。

        女人把满腔的怨气恨意加诸在一个弱小的孩子上。

        江沫不得不停了下来。

        最初还没那么狠，上不会血，只有淤青，后来，细长的鞭会在手臂大和背留下血痕，再后来，一整个酒瓶砸在脑袋上。

        可这些记忆并没有消失，它们只是被藏了起来，只需要一把钥匙就能解锁打开。

        女人的上很冷，江沫感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缠上。

        ……

        江母是个很长情的人，她惯用了一种香水，就几十年如一日，这橙花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江沫的噩梦。

        和一个疯子，是没有理可讲的。

        江沫知她疯了。

        被接回江家后的半年时间里，女孩一度失语，不愿跟人交，无数次的眠加心理疏导，才慢慢让她变得像个正常人。

        “沫沫长大了，妈妈好想你啊。”女人想要抱抱她，江沫下意识地往后退。

        “沫沫，你爸爸要再婚了。”

        一双手臂揽住了她。

        “沫沫，你不要妈妈了吗？”

        女人已经走得很近了，她闻到女人上的橙花香气。

        听说这些年江母一直在疗养院，江沫不知她怎么会突然来这还突然找到她，她只感觉到从深弥漫上来的恐惧，哪怕她的武力值极高，这时候也抬不起一手指去反抗。

        江母来了会儿又走了，周围始终没有光。当天晚上，她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像是插了把刀在那里不断翻搅，搅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好像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奇妙，或许是原里残留的恐惧太大，一度让她控制不了这个，就像在以一个旁观者的份，看着女孩如何陷入崩溃。

        就是这一退，让江母的变了脸色，目光沉得滴水。

        早十年前就已经疯了，现在疯得更厉害了。

        依旧没有开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咚咚脆响，江沫感觉到鞋子的主人找到了铁柜前。

        “当初离婚的时候，沫沫明明是选择跟我的……他把沫沫抢了回去，却没有好好照顾她……”

        江母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去见了那个女人，很年轻，没比你大几岁，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听说还是个男孩。”

        这场和江母的会面在原剧情中没有提及，想来应是她种种举动造成的蝴蝶效应，但这件事对她而言未必是件坏事，她的确需要刺激来创造出一个“人格”。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但现在她又重新掌控的主动权。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狭窄的铁质柜子里，刚好能够容许她蜷缩在里面。

        下似乎有在渗出，江沫忽然想到季向阳早前说的生理期，那时还以为他是夸张，现在却后知后觉，原来真的可以疼到这种地步。

        心得飞快，周围的压迫感强烈，四肢酸无力，不断冒汗……这是幽闭恐惧症的症状，但她可以主观控制，不像之前面对江母时。

        “沫沫陪陪妈妈，沫沫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很快，小黑屋再也满足不了年轻的母亲，女孩开始被打。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极慢，蜷缩着无法舒展，哪哪都不舒服。

        江沫选择地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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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母步步近，语气哀怨，“你爸爸就不要妈妈了，他有了新欢，有了新家，现在沫沫也不要妈妈了，妈妈什么都没有了……”

        江沫说不出话，好像嗓子被一只手扼住了，无意识地颤抖。

        江沫张了张嘴，想要说不，鼻尖就被蒙上一块手帕，刺鼻的乙醚气味被入，脑越来越沉，很快便失去意识。

这样的情况频繁发生，最久的一次，她被关了两天两夜，嗓子喊哑了，说不出话，饿极渴极，只勉强保留了些许意识。

        “他又要当爸爸了，那我的沫沫怎么办？他怎么会对我的沫沫好？”

        江母的语句颠三倒四，有时候像是在跟江沫说话，有的时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想逃，可童年的阴影过大，自己现在连逃的勇气都没有。

        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她挣扎着拍打四，除了哐哐的响声，再无其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