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疑杜绝了“沈隐”的出生,一劳永逸,不过极端遭遇也可能令贺玺彻底躁狂,给瑛瑛的安全增加隐患……
好在现场只有一人作案,瑛瑛挣扎得又凶,拖延了不少时间,贺玺刚失去耐心动,再晚上一些,大概就要得手。
上辈子纪兰亭对搏击是几分执念的,后来开了家拳馆,没事的时候,也不时切磋。
沈隐满脑子充血,顾不得谢,就冲了出去。
眼见贺玺死死捂着裆,开始哀嚎惨叫,那双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眼里,竟罕见出几分真实的畏惧,瑛瑛适时扑上来:“别再打了!”
他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前世些许恩惠,对贺玺这时候的人品有什么希冀?
姜佩仪有些踌躇会不会小题大,搁以前她不会多嘴来说,但自从沈瑾瑜上次嘱托后,她就放在了心上:“你姐课间收到了纸条,一直心神不宁摆弄手机,没等放学就走了。”书都没收拾呢。
她看向地上抽搐的贺玺:“我要是报警,你就完了吧?”这件事里没有乱,她对于报警是无所畏惧的。
想起瑛瑛红的脸,他往贺玺脸上不知碾了几脚,又下死命往对方上招呼。
临近放学,沈隐总觉心神不宁,这种不宁在看到姜佩仪来时到达峰。
沈隐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一把扯掉贺玺的面,在他慌乱中狠狠打了起来。
妈妈那么恨贺玺,还放弃追究只为维护他,那是不是也没那么讨厌他?
贺玺的子退到一半,突发情况中把内提上已经不错了,本没法行动,几乎是被沈隐单方面按在地上,往死里暴揍。
沈隐虽说从没把贺璧当过父亲,但上辈子观感还是复杂的。之前下手收着点,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当年的贺玺有多邪恶。
但想到贺玺两辈子对瑛瑛的伤害,脚就是不受控制往对方下招呼。
留着他是为了自己玩腻味有人接盘,免得少女到时候寻死觅活;要是食髓知味,把一个毫无基的预科生踢回国内还不是易如反掌?
心里炸开了烟花!
沈隐原本还云里雾里,直到发现贺玺始终不说话,死死盯着自己,憎恶嫉妒又轻蔑的复杂表情……他眉皱了一下,联想到瑛瑛对他的躲避,脑袋嗡的一下,几乎不敢看她。
曾经以为自己来了那个节点就改写了,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他狂奔向医务室,只希冀地点不要因节点而改变,几脚踹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眼底猩红。
不得不说这时的贺玺对谁都充满玩世不恭的恶意,即使前世对上沈瑾瑜势均力敌,也是疯子VS变态,阴招不断见招拆招。一个轻易挑拨看破的伪君子韩昕,“合作”?呵,凭他也?
“我会去验伤,我要你现在签一份悔罪书,我跟你私了。”她冷淡却坚强,条理清晰地诉求:“我要你删除那份视频,以后不许再扰,否则我就提告。”
韩昕跟沈瑾瑜不同,他认为自己是不得已、为谋共同幸福才出卖瑛瑛,因此不愿同合污,只是默许贺玺借他的名义把她骗来,自己躲在某玩消失,可能正痛苦挣扎。
如果阻止不及,他不知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字典里是从没有不打女人这个概念的。
――他突然意识到那大概是什么视频了。
没多久,贺玺就口鼻血,快要不省人事,眼底依然毒蛇般,着不死不休的恨意。
arché conclu!”贺玺笑得格外开心。韩昕到底是没跟富家子弟打过交,也不想想,有了把柄在贺玺手上,未来还能有讨价还价的权益?
“你想、怎么样……”贺玺口吐血沫,费力谈判,像条苟延残的死狗。
此时沈隐于一种愧疚又兴奋的状态,醉酒一样,以至于跟贺玺的交涉完全是瑛瑛一个人强撑着。
直到贺玺在瑛瑛代笔的悔罪书按下血手印,扶墙一瘸一拐走了,他依然觉得脸上发烧,如在云端。
沈隐眯了眯眼,有点犹豫要不要像当初对待沈瑾瑜一样,把他给废了。
有点良心,但不多。
瑛瑛衣服都被扯开,一边脸被打得微微红,正拼死反抗。